“西门庆,冲撞本县令,本来遵循律法,是要把你拿大狱的,不过念在你浮滑无知的份上,我就从轻发落吧。本日本官刚回府公事烦身,明日在唤你来衙门听候发落!”李陵按着武植的做派如此这般说道。
“看你们谁敢?”马车前开路的几个便衣衙役,从速保护上前“刷脸”,并且“啪啪”几巴掌,把个除了西门庆以外的张屠、李二等人打得鼻肿脸青,奇特的是他们还不敢还手,明显是认出来了打人者的身份。
真是鼠有鼠道,蛇有蛇路,一个小衙役都这么滑溜。看这一番话说的,好不派头,即亮了然身份,又奉迎地提示了仇敌。
不过“千里为官只为财”,西门庆暗想,这回我就大出血一回,破财免灾吧。可惜了,前三个月才凭着自家娘子吴月娘独生女儿的干系,兼并了岳父家的财产,到手还没捂热呢!
“明天有点累了,路途长远甚为倦怠啊,明天再说吧。”李陵打着哈哈说道。
“好了,出发回衙门。”李陵不再理睬其他,号召着侍从开道,持续赶路。
并且这还不是斗不斗的题目,而是他还担着万分惊骇,现在正心惊胆战着呢,神采都吓白没几分赤色了,获咎了知县大老爷,对他来讲这就是天塌啊!
西门庆额头直冒盗汗,这下甚么酒都醒了,神采忽而惨白,忽而酱紫,忽而乌青……
真是恋人眼里出西施啊。
刚到门前,就有几班县吏率着衙役列道欢迎。这些小人物的动静还是挺通达的,当然前提是知县已经在这里扎住了脚根,要不然他们就是最难缠的小鬼了。
“利落!”李陵脸上悄悄闪现笑容,这是那种小人对劲般的轻浮笑容。
此情此景就像是打扑克牌,西门庆“轰”的一声甩出四个“2”,的确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了,成果李陵翻手一对“王炸”,弹压统统不平,阿谁威风啊,阿谁畅快啊,阿谁美滋滋啊。
听李陵说从轻发落,西门庆心头一松,转而又听他申明日传唤,内心又是一紧,心机聪明的他,已经摸到了一番门道。
哎,如果我年青几次,我王婆子也要尝尝他的滋味,要不然恁的每天替他跟大女人小媳妇勾媒拉纤,只便宜那些骚娘们,肥水流了外人田。
潘弓足等女,自有婆子丫环带路到内院去了。李陵到了后衙客堂,几个县官吏头,跟在了身后,普通小吏衙役则自行散开了。
“咦,劈面有座茶馆,加上刚才的西门庆、老婆子,这场景有点熟啊……”李陵深深看了一眼身后的西门庆、老婆子,内心有了计算。
一行人浩浩大荡穿过骨干道,回到了县衙。
“西门大官人!”刚扶着他的老婆子,见西门庆迟迟不下跪,从速拉扯着提示道。内心暗骂:这个没眼色的蠢驴,也不知如何挣得那般家业!莫不是凭着他那驴一样的话儿?
但是西门庆敢“斗”下去吗?给他一百个胆量也不敢,自古民不与官斗,“破家的县令,灭门的府尹”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屈辱就屈辱,神采酱紫认怂吧!
“小的有眼无珠,还望大老爷大人不记小人过。过后小人必备足厚礼,上门负荆请罪!”
“呵呵,还负荆请罪呢!刚才不是放肆不成一世吗!”小辣椒般的玉竹只在心内调侃道,却不敢抢在官人大老爷前面说话,夺了风头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