鸨娘领了画儿、瑾儿进了上房,少不了又是一份讲解。
“大官人,她们都是清倌人!”鸨娘再三推委道。
“这,西门大官人……”鸨娘还要再说,“轰然”喧闹打断了她。
“咳,师师、十娘,她们是?”李陵终究从美好的歌舞幻景中复苏,顿时有些起鸡皮疙瘩,一边拿秋色撩人,一边初见开口就喊爹,叫人立也不是软也不是,差点折腾萎了。
张师师、杜十娘都是花楼风骚俶傥的女子,天然能歌善舞专讨人欢乐,聪明聪明会解男民气。与潘弓足三女比拟,那是春兰秋菊,各有专场。
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植物,花楼出身的张、杜二女那是深有体味,这才出此下策,请来姐妹助阵,为吸引了李陵的流恋,却也分了她们的宠嬖。
李娇儿,之前被张、杜二女压抑着,亦敌亦友,等二女从良,才真正成为的朋友,惺惺相惜,暗里多有来往,以是本日被请赴宴。
“晓得,那还推委个鸟甚,我们又很多你银子,从速把她们叫来!”西门庆被鸨娘一番恭维,又因喝点酒,涓滴不知收敛,反而越发作威作福起来。
“是呀,亲亲爹,您很多日子才来奴家姐妹这里一趟,想来是看多了我们有些有趣。是以奴家深思后,特地找了两个新奇姐妹给您尝尝鲜……”杜十娘故作幽怨道。
“亲亲爹,这是奴家姐妹给您筹办的欣喜。”张师师娇笑道,说着起家展转到李娇儿身边,挽住她的胳膊先容说:
“呸,你小子哪边的?”
好一副“双艳献艺”美人歌舞图,美人歌舞双飞燕,李陵看得如痴如醉,如幻似梦……
……
“贱人,安敢欺我?”西门庆大怒,啪啪扇了鸨娘、画儿、瑾儿几个巴掌,尤是如此,还不解恨,又掀翻了桌椅,杯盘叮叮铛铛滚落一地。
“哎”鸨娘叹了一口气,无法而去。
幽巷里,李府别院,美酒玉液,山珍海味,轻歌曼舞,纸醉金迷。北里里,热烈不凡,那更是有胜之而无不及。
“我倒感觉这两个丫头长得俏,又水嫩,啧啧……”有人评头论足。
等潘弓足起了床穿戴洗漱一新,李陵再躲不过,只好也起床了事。
“哎,这如何是好?上面魔星捣蛋,上面人儿未回,我这是做了甚么孽,当这夹心饼受气?”鸨娘气呼呼道。
“那里能如许做,坏了端方。再说,今下去的也是富朱紫家,可不是我们能做改的!”鸨娘横了一眼下人,回身上楼去哄魔星去了,口中喃喃自语道:“也罢,就让画儿、瑾儿陪一下吧,固然小了点,但胜在水嫩!”
转而又先容说:“这卓丢儿也是师师、十娘的好朋友,一样来自风尘,一样是个新晋头牌清倌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