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贩盐”二字一出,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,就是常日里一贯不苟谈笑的祝万茂也将方才到口的茶水喷了出来。
祝万茂毕竟是老成慎重,问道:“彪儿会制盐,是个好买卖,为父看啊,你这盐制好了,如果没有了粗盐的涩味,百姓吃不起细盐,吃这没有涩味的盐,就算卖上个十文一斤,那比起粗盐来也是翻倍的利。只是你要制盐,那这粗盐的盐源从那里来呢?”
祝万茂微微摇了点头道:“彪儿啊,二百二十万贯钱,别说俺们祝家庄拿不出来,便是李家庄和扈家庄,合上俺们祝家庄,三家一起也拿不出这很多的钱来。”
祝龙也立即道:“对对,二弟说的对,有钱我们兄弟一起赚嘛,大哥我也情愿出银子给三弟做本银。”
古迹产生了。祝虎不自发的走近了一步,瞥见麻布上满是粗盐中过滤出来的杂质。“三弟啊,还真没看出来啊,你另有这般手腕!”祝虎赞叹道。
祝彪想了想道:“那我们能够想体例挣。”祝彪宿世能够说是向来不差钱。餐饮、文娱、休闲文娱、修建工程样样混得风生水起,他感觉挣钱对他来讲应当不是件难事。
祝虎想了想道:“州团练使是个武职,也就六品,现在朝廷的官职密码标价,六品文官要一万贯,六品武职就便宜的多,三千贯也就够了。”
祝万茂、祝龙、祝虎与栾廷玉面面相觑,他们都不晓得祝彪弄甚么玄虚,因而都跟着祝彪出了议事厅。
祝万茂、祝龙、祝虎与栾廷玉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祝彪批示仆人制盐,他们谁也未曾想到,这个祝彪竟然另有这个本领。待得盐分与沸水饱和今后,倒进另一个仆人用两层麻布罩住的木桶当中。
不一会儿,阿谁仆人拿着一罐子食盐过来。祝彪接过食盐,对议事厅中的人道:“请爹爹,二位兄长栾西席借一步说话。”
祝虎俄然闪过了一丝动机,立即道:“三弟,你这制盐是个好买卖,要多少银子做本银,哥哥都出了。”
祝彪道:“直接从盐商手里买。这粗盐的利润本来就薄,盐商运往各处发卖,如果在路上碰到个天灾天灾,能人劫道,那就血本无归,再者他们的粗盐来路合法,我们从他们手中全数买来,买来了制好再卖,公道合法。而更首要的是,通过盐引合法来的盐,朝廷都是定好了买卖地区的,我们将济州地区内的粗盐全买来了制,百姓没处买粗盐,也就只好买我们祝家庄制的盐了。爹爹感觉这买卖能做得了吗?”
世人一听这话,不由都笑出了声来。祝虎哈哈笑道:“挣?三弟,你没发热病吧?这二百二十万贯钱,把俺们这三家的庄子买下来也是够了,你那里去挣这么大一笔钱。”
在宋朝,布衣百姓只吃得起五文钱一斤的粗盐,小康之家吃的细盐则要五十文一斤,只要富豪之家,才吃得起四百文钱一斤的青盐。四百文是观点?一贯钱也就是一千文。就算是祝家庄如许的一方土豪,自家食用的是粗盐,只要摆宴宴客的时候才用细盐。
“莫非三弟另有门路能弄得来盐引(贩食凭据,钞中载明盐量及代价)不成?”
“不,还不是细盐。”祝彪道:“这还只是介于粗盐与细盐之间的。”
祝彪宿世的初恋女友就是在盐务部分事情的,他对于盐方面的各种知识,包含盐的种类,盐的汗青以及盐的熬制,初恋女友都和祝彪在滚床单的时候聊过――真不晓得这是啥癖好,一边滚床单还一边聊盐――以是祝彪也大略的晓得一点。徽宗朝时,蔡京创行“引法”。其法为:官府印引,编立号簿;每引一号,前后两券,前为存根,后为凭据;装盐以袋,每袋即为一引,限定斤重;贩子交纳包含税款在内的盐价领引,然后凭盐引至产地支盐运销。终宋一代,虽盐制多变,然以行就场专卖为主,即民制、官收、官卖、商运、商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