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扈家庄,刚到扈太公家门前,只听得正堂内里一阵讯急的磬鸣,接着大门口噼里啪啦的爆仗声和送嫁人们的欢叫声响成一片。就在这当口儿,扈三娘头戴凤冠,身披霞帔,由伴娘从房内扶出来,对着亲人连哭带诉的告了辞,最后轮到她的父亲母亲,哇的一声大哭起来,只哭的花枝乱颤,哭的四周的人都不由唏嘘起来。
扈三娘一听“做成你我的功德”,立时双颊绯红,低下了头去,似怒还羞的低声道:“谁要和你做胜利德......”
“我自家的娘子,多瞅两眼不成吗?”
“就这么走了?”祝虎看着祝彪与扈三娘走下寨墙的身影不满的说道。
当然,祝彪宿世也是久经情场之辈,就算现在和扈三娘是合法伉俪,他也不会急吼吼的上去就扯衣服,就算是伉俪,不顾及老婆的感受,那也是耍地痞。
“额......”祝彪又问祝虎道:“大哥和栾教头呢?”
是宿世必定莫错过姻缘。
祝虎道:“谁他娘的晓得呢?你看――”说着,祝虎将手往李家庄方向一指道:“李家庄火光冲天,我估摸已经被这伙人给洗劫了。”
扈三娘听了祝彪的话,仓猝往扈家庄方向看去,但见扈家庄方向黑黢黢的一片,没有任何动静。
扈三娘端端方正的坐在床上,祝彪悄悄的走了过来,正要揭开盖头,只听扈三娘道:“且慢。”
祝虎问道:“他们有啥目标?”
行了请期之礼以后,那便是亲迎了。亲迎不消说,那便是新郎亲身出马,用八抬大轿,将媳妇抬进本身的家门。
借着红烛的亮光,祝彪瞥见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坐在本身身边,这一下子浑身的血都冲到了脑门,甚么叫活色生香,面前这个美女如果再穿得少些,当然,能够不穿那就是活色生香了!
祝彪摇了点头道:“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,我那里晓得。二哥,我和我的娘子先归去歇息了,有事派人去喊一声。”说罢,不待祝虎反应,一把牵过扈三娘的手。扈三娘那里有过在众目睽睽被牵手的经历,要摆脱开。祝彪靠近扈三娘的耳旁道:“别动,越动瞧见的人越多。”
过了很久,扈三娘方才应道:“记得。”
祝彪望着远处的火光和闲逛的人影,问祝虎道:“这是梁山贼寇吗?”
就这一声喊,让方才还生龙活虎,提枪上马,筹办大战三百回合的祝彪立时就蔫了。
扈三娘扭身一躲道:“我且对你说,这盖头揭了,可就忏悔不得了。”
他伸出右手,悄悄的抚摩着扈三娘的脸颊,甚么话也不再说,只是密意款款的看着扈三娘。扈三娘是个未经人事的女人,当祝彪的手伸到她的脸上的时候,她身子不由微微的颤抖,她想躲开,但是心中表示本身,面前这个男人是本身青梅竹马的情郎,现在更是本身公道合法的丈夫,他抚摩本身,本身为甚么要躲呢?
祝彪看着李家庄方向的火光道:“李应就在梁山泊,他如何会让梁山贼寇去洗劫本身的故乡,祸害本身的父老呢?李家庄现在可还住着很多李应的远房亲戚呢。”
“我如果忏悔早就没明天这档子事了,”祝彪一抓没抓到盖头,干脆一屁股坐到扈三娘的身边问道:“你还记得前番你躺在这张床上时我说了甚么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