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彪的话句句都说到了董平的内心上,不得不让董平是佩而又服,实在董平也是一个光亮磊落的男人,当下对祝彪拱手道:“敢问祝三公子,情愿在营中与董某小酌两杯吗?”
董平听了这话,心中暗想:“妈的,老子问你此后如何办,你却说甚么小便夜壶,莫非是欺我董平不成!”
祝彪不待董平答复,又问道:“董将军夜间可曾起夜小便过?小便可曾用过夜壶?”
“哦,”祝彪也夹了一筷子菜送进了嘴中,笑道:“那董将军还想听甚么?”
“啪!”祝彪的话让董平又恼又惊,他将手中的酒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拍。祝彪当然推测董平会恼火,他持续道:“董将军,就拿此番李家庄兵变而言,如果没有这个兵变,程万里能想起将军来吗?常日里将军去见程万里,小可想来是没少活力吧?但是现在有了兵事,他就想起了将军。这就比如程万里要起夜了,他便想起了董将军这个夜壶。夜壶倒也罢了,但是这个夜壶恰好有惦记取程万里人生中最大的本钱,敢问董将军,如果你是程万里,你会将本身最大的本钱送给夜壶吗?”
“将军放心,失不了守的,”祝彪道:“小可只是要将军缓援,可没说不援。最好是能让呼延灼调一部分兵力来援救东平府就更好了。”
“既然三公子对现在的世道了如指掌,那本将想问问三公子,此后的路,该如何走?”
董平叮咛副将,上了几个简朴的小菜,又上了一坛子酒,让统统的兵丁都退了出去后,他看了一眼祝彪,又看了一回卞祥,意义再也明白不过。
“如何更好?”
祝彪心中暗想:“好了好了,中我的计了,只要当晁盖攻打东平府的时候,他董平不及时回援,程万里必定会向呼延灼求援,那我在梁山装神弄鬼的那番话也就应验了,并且我还能够让董平欠我一个大大的情面啊!”因而道:“董将军,就算是做夜壶,也不能做一个让别人牵着鼻子走的夜壶。比如,现在董将军率兵来打李家庄,东平府必定空虚,现在梁山贼寇正在与朝廷的官军鏖战,梁山贼寇战不过官军,必定会另谋前程,一旦他们得知东平府兵力空虚,叨教将军,梁山贼寇会去偷袭东平府吗?”
董平沉默不语。
祝彪微微一笑,对卞祥道:“哥哥,还请先出去安息半晌,愚弟有话要与董将军说一说。”
董平听了这话,微微有些绝望,问道:“三公子,如果小可撤走了,那这李家庄的叛军如何措置啊?”
“嗯?”祝彪的话实在是高耸的紧,问得董平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。
“再者说了,似将军这般的夜壶,大宋朝廷多的是,只是现在程万里还没有寻到换夜壶的机遇,或者说还没有替代旧夜壶的新夜壶。一旦有朝一日,真如果来了个新夜壶,又不惦记他程万里的本钱,叨教董将军,这个程万里会不会换掉您这个旧夜壶呢?”
祝彪浅笑着一字一句渐渐的道:“如何不当?程万里要将军打李家庄,将军便打李家庄,要将军回援,将军便回援,那董将军可就真的成了夜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