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平立时就懂了,对那仆人道:“唤个老妈子去唤一唤。”
董平心中暗道:“来了来了,祝彪兄弟所言不差,又在给老爷下套了!”因而道:“夫人所言有理,鄙人现在就命令撤去军马。不过鄙人有言在先,鄙人固然能够先撤了军马,但是在未曾安抚安妥阿谁祝彪之前,还请贵府高低的人不要随便走动,以免节外生枝。”
凌晨,董平又带着一支人马到了知府府邸,由他带领的人马代替了程家的看门人,本身径直带着一名副将,八个兵士,雄赳赳气昂昂的进了府门。
董平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:“兄弟,你再说这话哥哥就不欢畅了!都是自家兄弟,甚么求不求的!有事兄弟尽管说来。”
“督监相公,你与奴家的夫君同朝为官,想来也相安无事,到了本日何必如此相逼呢?”董平看去,出来发言的真是程万里的浑家程夫人。
祝彪当然明白董平话语中的意义,难堪的笑道:“还成,还成。哦,对了,小弟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等等,跟那老妈子说,唤的时候小声些,别惊着我那兄弟,晓得没?”
“好好好,那就有劳督监相公了。”程夫人看了一眼程万里,对董平道:“只是,还请督监相公先撤去兵马,以免小女受了惊吓。”
董平一面往外飞奔一面应道:“晓得了,晓得了!”
仆人色眯眯的笑道:“回禀大爷,祝公子一早上便被那女人叫到房里去了,都出来了一两个时候了,没见出来。”
董平本日也不可礼,冷冷的道:“程夫人,知府相公暗中盗窃梁山贼寇的尸首,这可不是小事!”
“如何?莫非你程万里真的勾搭了梁山贼寇吗?”
“别说谢,说谢就见外了!”董平问道:“兄弟,你就料定我将围住程府的兵马一撤,程万里就会派人出城去?”
********豆割线********
“哎哟喂,奴家还觉得是多大的事呢?不就是一具梁山贼寇的尸首吗?督监相公睁只眼闭只眼,拖下去埋了,不就了事了,何必这般的大动兵戈呢?”程夫人微微一笑道:“督监相公,您说是也不是啊?再说了,您这彩礼的钱也给下了,邀不了多少日子,我们两家便是姻亲,督监相公何必逼迫的这般孔殷,需得妙晴的面上也欠都雅,督监相公,您说是也不是啊?”
董平越是逼问的紧,程万里越是没法答复,这盗窃尸身,并且又是盗窃的一个“自首”了的,坐实了的梁山贼寇的尸身。如何说也说不通啊!
“没......绝对没有,绝对没有......”
“当然,当然。”程夫人连连点头满口承诺。
祝彪道:“哥哥,这瑞兰小弟临时带不回家,还请哥哥让她在这里住上一段光阴,待兄弟将家里的事情安设安妥了,小弟再接瑞兰归去,如何啊?”
“那你为何要盗窃梁山贼寇的尸身啊?照实招来!”
董平心中暗恼:“现在想起老爷和你们家的姻亲了,当初拿了老爷的三千贯钱不认账的时候如何没想起来!”但董平毕竟也是个久历宦海的人物,心中随时愤怒,嘴上却道:“夫人说的不错,没有多少日子我们两家才是姻亲,不是现在还不是嘛,我董平当这小小的兵马督监也不轻易,鄙人犯不着为了将来的姻亲丢了现在的饭碗子。再者说了,这勾搭梁山贼寇是杀头的罪恶,想来知府相公和夫人也不会为了将来的姻亲冒着血害的干系,您说是也不是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