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服从!”传令兵又挥动着大纛旗传令。
祝彪向杨珏微微一拱手,道:“久仰杨先生大名,本日得见,幸会幸会,杨先生这边请——”说罢,将手一让,请杨珏进酒楼。
李诚铭一听杨珏劈面嘲弄祝彪,心中不由一沉,道:“玄机老弟,我家老爷说久仰,那是谦辞,你何必当真呢?”
那店小二的话还没有说话,吕方怒喝道:“放你娘的屁,莫非你这楼上只要一间房吗?各吃各的酒,谁能碍着谁?”说着,从怀里取出一块银饼丢了去。店小二接过看时,是一块“真圆系”,足有五两重,底白细深,边上起霜儿,正端庄经九八色纹银,顿时满脸绽上笑来,打躬儿道:“客长,您这一等成色足重的银饼,市道上恐怕是找不出来。”
杨珏看着李诚铭,不屑的一笑,悄悄的道:“没成想一些日子不见德玉兄,德玉兄如何越来越是陈腐了?”
李诚铭一面和杨珏说这话,一面在带路,一行世人进了酒楼。
此时金军正向金陵杀来,酒楼中门客当然是少之又少,但是还是有一两座在吃喝。祝彪见这杨珏当然不是为了喝酒用饭,他见楼下有人,因而便以喧闹的来由,要求去楼上。李诚铭当然立即叮咛酒保店小二,要在楼上开雅座。
杨珏没有理睬赵明诚,只是看着酒楼门前的牌匾上书着“太白楼”三个字,从牙缝里崩出一个字来:“俗!”
五人跟着店小二上楼来,果见屏风相隔,西边还空着间雅座。点了菜后祝彪见李诚铭侍立在旁不敢入坐,一边向杨珏举觞劝酒,笑道:“钱能通神,一点不假。我今儿能和玄机先生同席举酒,实在缘分不浅,你们又是故交,德玉你也不必立端方,没有顾忌这酒才吃得痛快哟。”说罢二人举杯同饮,李诚铭方拿捏着坐了下首。
杨珏道:“德玉兄(李诚铭字德玉),听闻你现在是这金陵城的知府,你称这位先生做老爷,想必这位先生断断不是平常之辈吧。”
梁红玉见了,提示韩世忠道:“夫君,先不忙着烧毁金狗的战船。”
“当然!”韩世忠冷然一笑:“烧了船那不是要逼着金狗狗急跳墙吗?传令,让水军弟兄不要忙着烧船。”
祝彪听了此人的口气,便只是个恃才傲物的主,傲物倒是傲物,恃才傲是不是真有才,那可就不好说了。
韩世忠冷冷的一笑,对身边的老婆梁红玉道:“都进网了。”
韩世忠微微一笑,随即对身边一个手持大纛旗的兵士道:“大纛传令,水军封闭江面!”
一个瘸子能让当今的万乘之尊站在小酒楼的门前登上一个多时候,这瘸子到底是甚么人?他到底有何与众分歧之处。
此时对于斡离反面完颜兀术来讲,他们底子就不在乎在他们火线呈现的明军的水军,因为对于他们而言,只要拿下金陵,那这个新建立的大明国就会和被他们灭掉的辽国和宋国一样,灰飞烟灭。
梁红玉笑道:“那夫君还不把先网口在扎起来,不管大鱼小鱼,一条也别让他走脱了!”
朝阳初升,突破江面的晓雾。当金军的战船缓缓的靠上南岸的时候,韩世忠伉俪在南岸的一座山的山顶上看得清清楚楚。
李诚铭向祝彪先容道:“老爷,这位便是鄙人常和你提起的杨珏杨玄机杨先生。”
祝彪一听是金陵兵马都监,心中顿时不悦,现在大战期近,他不去清算金陵府的军马,却在这里吃酒,他这是在做甚么?但现在他不好发作,只好忍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