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钦宗回到皇宫,随即调派陈过庭、折彦质等为割地使者,前去河东、河北传令守将割地予金,同时还调派欧阳珣等二十几人前去两河各州县传令降金。每一起使臣都有金军监押。此中欧阳珣到达深州城下,竟然对着城上高喊:“奸臣误国,丧师割地,我不吝一死来到此此地,但愿你等服膺祖宗的光荣,死守城池,不要降金!”话还未说完就被随行监押的金军乱刀砍死了。
内侍大寺人邓述奉承金人,主动献上了皇室名册,因而金人以此令开封府尹徐秉哲尽数交出。
提举官梅执礼说已经全城搜刮罄尽,再也没有了,金兀术竟然将其殛毙,随即命军士把百官各杖百余下,打得众官老爷呜呼哀哉痛哭告饶,这也算是报应吧。金兀术令众官持续搜刮金银。
完颜杲皱眉道:“是燕云的貔貅狂骑!”貔貅狂骑,就是陈枭麾下的玄甲军,因为孤山那一战,玄甲军所表示出的可骇战力,又因为他们的铠甲和披风上都有貔貅的图纹,是以金人给他们取了一个名字,貔貅狂马队。
宋钦宗满脸堕泪地从京营出来,面对着街道两旁冷静谛视着他的士民百姓,只感到惭愧无地,痛哭道:“宰相误我父子!”
金兀术勒令上皇和宋钦宗换上胡服,李若水冲过来抱住宋钦宗大哭,痛骂金报酬狗。金人大怒,将李若水拖到帐外,用木棍毒打,李若水被打得吐血晕厥。金兀术赶紧喝住兵士,令十几名马队看管,并且严令道:“必须包管李侍郎无恙,违令正法!”
徐秉哲哪敢不从命,从速派脱部下的捕快虎伥满城搜捕,抓获三千余人,用绳索连累带到金营复命。
随即金兀术便令吴玠莫俦集结朝臣,议创新姓。大臣们都不敢发言,留守王时雍悄悄地问吴玠和莫俦金人的意义。吴玠莫俦道:“金人想要立前太宰张邦昌为新皇!”王时雍便将张邦昌的名讳写上一张黄纸,让朝臣署名,除孙傅、张叔夜、等少数几人不肯署名外,众大臣都署上了本身的姓名。
知枢密院事刘彦宗请金人选以赵氏先人立为新皇。金兀术不允,随即派军队封闭了全部皇宫。朝臣大为惊骇。
金兀术勒迫二帝召皇后太子出宫,大臣孙傅企图留下太子设法保全。偏是卖主求荣的吴玠、莫俦定要太子出宫,范琼更是凶暴,竟然帅叛军突入禁宫硬是将皇后和太子拽出,逼令上车,送往金营。
金人又是感佩又是仇恨,却无可何如,只好放弃了。
此时,天降大雨,本来干枯的黄河浊浪翻滚,孟津的那处浅滩已经被淹没,不能渡水渡河了。
金人急于北返。因为都城四周的州县还都在宋朝将士的手中,总兵力非常庞大,并且宋国的海军没有遭到任何创伤,如果溯河而上截断黄河,金人便要成为瓮中之鳖了!
别的两河州县固然有奉诏的,不过大多数却抗旨不降。
金兀术嘲笑道:“看来尔等一时之间决定不了,那么就临时住在这里吧。”宋国君臣大惊失容,金兀术令军士将宋钦宗和随行的大臣们押了下去。
少宰何栗欲率东京军民巷战,众大臣纷繁反对,均说现在情势战无好处,该当尽量媾和。天子踌躇不决。就在这时,金国使者来了,主动提出能够媾和退兵。宋钦宗好似捞到一根拯救稻草,仓猝调派何栗和济王赵栩至金营请和。返来后说金兀术、完颜杲等人,必必要上皇出去缔盟。宋钦宗抽泣道:“上皇已经忧劳成疾,如何能够出去缔盟呢?没何如,只能朕亲往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