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衍道：“有能够。”
使女道：“然也。”
妓女“梳拢”的时候，十三岁太早，谓之试花；十四岁谓之着花；到十五岁则谓之摘花。
李衍四下一看，只见，墙上挂着一碗鸳鸯灯，上面犀皮香桌儿上放着一个博山古铜香炉，炉内细细喷出香来，两壁上挂着四幅名流山川画，下设四把犀皮一字交椅。
燕青道：“感谢姐姐。”
李衍道：“我并不善于此道，我们聊些别的吧。”
花想容的梳拢典礼，无疑是明天的压轴大戏，天然不成能直接就上演――上演的太快，会让矾楼少赚很多。
赵元奴一次性捐一百万贯的豪气，让李衍很赏识她，再者说，在这里听单调的曲子、看不如何样的跳舞也没甚么意义，还不如跟去看看赵元奴想干甚么。
一行人径直来到赵元奴的房门前，使女揭开青布幕，掀起斑竹帘，带世人转入中门。
使女捧茶过来，赵元奴亲手与李衍、柴进、李助、房学度、燕青倒茶。
听李衍承认，赵元奴诘问：“多数督筹办北上了？”
花想容现在已经有了一些名誉，这从明天矾楼人满为患就不丢脸出来――这此中很多人都是打着为花想容梳拢的主张而来的。
赵元奴面庞一红，然后轻声道：“嗯。”
赵元奴来到近前，行礼道：“大官人好生过谦，奴家见过好诗千百首，无一首能与大官人这首五言比拟……不知此诗可驰名字？”
赵元奴道：“不像……您上过疆场？”
柴进和燕青是欢场常客，明白青楼内里的门道，不带他们，轻易丢人。
李衍笑道：“不像？”
燕青先是差别非常，紧接着眼中警戒之色一闪而逝，随即不动声色的问道：“不知贵仆人是哪位蜜斯？”
幸亏――
赵元奴也在右边坐下，主位相陪。
人未至，赵元奴清脆的声音便先传了出来，“生当作人杰，死亦为鬼雄。至今思项羽，不肯过江东……此诗端方凝重，力透人胸臆，直指人脊骨，大官人好派头。”
未几时，一个使女来到李衍他们这桌，然后冲李衍盈盈一拜，道：“这位官人请了。”
赵元奴请李衍等人坐下。
…
使女很痛快的应道：“一会我与娘子说，你们挑三四人随官人同入，其别人在耳房等待吧。”
茶罢，收了盏托，赵元奴道：“不知大官人最喜好谁的诗词？”
赵元奴惊奇道：“甲士？”
燕青帮李衍答话，道：“不知姐姐找我家仆人所为何事？”
李衍道：“我曾在一场战役中，亲手杀死过几百个仇敌。”
见无人出来，一行人转入天井内里，又是一个大客位，设着三座香楠木雕花小巧小床，铺下落花流水紫锦褥，吊挂一架玉棚好灯，摆着非常古玩。
赵元奴有些不知所措！
赵元奴也是见过世面的女人！
一旦沦为妓女，梳拢就成了个必定的法度。
李衍此言一出，柴进、李助、房学度、燕青的神采全都是一动！
燕青有些不敢信赖的确认道：“但是赵行首？”
这没甚么可说的。
李助和房学度见状，暗松了一口气，“还好，多数督真的只是看看，并不好此道！”
赵元奴想见本身，还真让李衍有点始料未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