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跑得如此果断,实在是出乎李衍三人所料,乃至于,等李衍想叫他时,他已经跑远了。
不等李衍说话,卞祥就挺棍冲下坡去,同时道:“哪来这很多废话,先行打过再说!”
李衍稍稍一考虑,就明白了林冲甚么意义——不过是,林娘子如果再醮了或者不肯意来与林冲相聚,就算了,如果还没再醮又同意与林冲相聚,那就接来团聚。
李衍拦下卞祥,然后冲杨志道:“杨制使,你那刀能杀得旁人,却杀不得我身边这二人,我觉得你筹办好上好的白蜡杆,还是让我们见见大名鼎鼎的杨家枪吧。”
须知这寒冬腊月的地盘硬得跟块钢板普通,在十几米以外顺手一掷便有这般骇人的结果,让杨志心惊肉跳,暗道:“此非人也!”
刹时!
…
“嗡嗡嗡……”
杨志的青脸顿时就涨成了紫茄子色,然后双手猛得一较量,才堪堪将白蜡杆拔出!
恰在此时,卞祥用手一指远处,道:“好了!终究有人来了!但是那青面兽杨志?”
李衍和林冲看去,只见一个挑着担子的男人从山坡下行来。
想到这类能够性,杨志抱拳道:“洒家是三代将门以后,五侯杨令公之孙,姓杨,名志,道君因盖万岁山,差普通十个制使去太湖边搬运花石纲,赴京交纳。不想洒家时乖运蹇,押着那花石纲,来到黄河里,遭风打翻了船,沦陷了花石纲,不能回京到差,逃去他处出亡。现在赦了俺们罪犯,洒家今来收的一担儿钱物,待回东京去枢密院利用,再理睬本身的活动,打从这里颠末,不想鲁莽冲撞到了几位豪杰,不知几位豪杰可否将那担儿钱物还给洒家?”
“噗!”
这时,沉着下来的杨志,才想起方才李衍叫出了他的身份,并且要见地他的杨家枪法,心道:“他三人并非想抢洒家的钱物?”
这话的确不便利明说,是以李衍主动道:“我会酌情为兄弟办好的。”
李衍、林冲、卞祥三人面面相觑,卞祥忍不住道:“此人恁地怯懦,该不会是那青面兽杨志吧?”
“万没想到高俅那该千刀万剐的贼竟然咄咄逼人!”林冲暗恨!
言毕,李衍用脚挑起一杆白蜡杆,然后顺手掷向杨志。
杨志就想明白了,“定是顾倩(雇佣)的阿谁杀才误觉得碰到了强徒,撇下洒家的担儿逃了,还恶人先告状,让洒家差点恶了这三个豪杰!”
念及至此,杨志哼了一声,将朴刀往地上一插,然后就去拔插上天中的白蜡杆。
由不得杨志持续难堪下去,因为卞祥已经冲了过来,并且兜头盖顶就是一棒砸将了下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