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江城那次，水镜月给长庚疗伤之时，差点丢了性命。一来是长庚当时的内力过分混乱，那内力又比她高太多，二来是她本身也生出了些绝望之心，在完整没有掌控的环境下使出了杏林春暖。
水镜月停了会儿，又持续道：“你还记得木下那间客堂的墙壁上挂着的水墨画吗？”
“柴田谋反一事，最后柴田以死赔罪。木下却仍旧赶尽扑灭，连孤儿寡母都不放过，若不是因为千利休，小玉多数是活不了的。”
“嗯。”水镜月的手拽着他的衣衿，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，声音听起来有些倦怠，“有些累，让我靠会儿。”
长庚抬头，睁大着双眼看向头顶的骄阳，笑容中有几分哀痛便有几分欢乐，庞大的情感涌动着，开口却仍旧只是叫着她的名字：“阿月……”
水镜月偏了偏头，将一张脸都藏进了他的臂弯里，闷声道：“用背的……背上睡着舒畅些。”
长庚依言放下她，俯身将她背了起来。水镜月趴在他背上，双手抱着他的脖子，脑袋搁在手臂上，呼吸安静，仿佛的确睡得安稳些。
水镜月仍旧闭着眼睛，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以后又只剩下呼吸声了。长庚等了很久，觉得她又睡着了的时候，又感遭到她温热的气味吐在耳畔――
水镜月转头看向火线，道：“月女人头上阿谁侠女的名号，不过叫得好听罢了，实在也是无数鲜血换来的。长庚，你感觉流血的杀伐和不见血的战役，哪一个更残暴呢？”
长庚话音刚落，便感受肩头一重，方才还支撑着他的水镜月俄然脱力普通瘫倒在他怀里。长庚心头一紧，想看看她的脸，“阿月？”
不过，山脚那条路绕了一大圈，又是一个岔口，仍旧是一条通往另一座山的山顶，一条绕着山脚走。
“嗯，记得。”
“阿月，太阳出来了。”
水镜月道：“他用的茶具一看就是仿照千利休茶社里的茶具做的，却精美得让人感觉，他那边的才是真品。或许，他也并不是真的喜好茶道，不过是想跟千利休一较高低罢了。”
“长庚，小时候早晨睡不着的时候，我抱着月下坐在山顶上，老是盼着夜空中的玉轮早点落下，但愿太阳早点升起来。但是啊，实在我并不讨厌黑夜。”
长庚对一向蹲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九灵挥了挥手，表示它跟上来，便背着水镜月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了。
水镜月无声的笑了笑，“那些水墨画，固然大多是伪作，但有一幅是真品。不过，那幅独一的真品，却被挂倒了。”
这座山山顶上挺萧瑟，山坡上倒是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树林。不过，这地儿看着偏僻，却也有几条上山下山的门路。不是甚么石板路，乃至连石子都没有铺，不过只是比其他处所平整一些，没那么多杂草罢了。
而这一次，长庚的伤并不重，即便水镜月不管，他本身也能节制住，并不需求水镜月利用杏林春暖那么伤害的招式。再者，这一年的境遇，让水镜月的内力增加了很多，速率连她本身都有些惊奇。可即便如此，她的内力仍旧不如长庚，昨晚后半夜几近一向在用内力帮长庚保持体温，现在内力几近耗尽，动脱手指头都感觉吃力。
水镜月：“嗯。实在，那幅画画的不是天空，而是水。那些飞鸟倒过来就是游鱼，而画顶部的那些像是汉字的标记，倒过来就是飞鸟的倒影。这幅画是师父画的，估计是娘舅拿来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