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刘青云带着一干人平分开,一向不动如山的冬凌一边给取了杯子给世人倒茶,一边道:“这个王将军,很有些题目。”
水镜月道:“还是分头行动吧。”
一旁的彭兴凑到刘青云跟前,小声道:“刘大人,古先生说得不错。此次水患,墨华楼也出了很多力。”
莫风华斜觑了她一眼,道:“也就你在这儿,不然……哼!等这事告结束,墨华楼也该搬场了吧?”
刘青云拱了拱手,暴露一个笑容,“有劳了。”
刘青云悄悄拉了王少卿一把,道:“水镜宫悬壶济世,素有盛名,王将军一时戏言,还望月女人大人大量,不要介怀。”
刘青云连连摆手,道:“月女人谈笑了。”
舒桐笑了笑,道:“诸位大人,我们不日便上神农架,寻觅解药,不过,能不能找到解药,也得听天由命。”
这时,莫风华、风寻木、唐小惠,另有萧凌云也都出来了,他们方才在前面将全部过程看得清清楚楚,也都闻声了古玲方才那番长篇大论,现在听她反倒给那王将军讨情,对她不由刮目相看。
古玲被人这么一夸,反倒有些不美意义了,红着脸躲到舒桐身后了。
刘青云仿佛毫不在乎,“五年前江南二十四水帮的案子,若不是月女人,多少无辜冲弱将命丧鬼域,金陵府尹赵大人常常提及此时,无不感念月女人的侠义,总遗憾不能劈面感谢女人。”
水镜月了然,此人想必就是之远景平帝新派来的钦差,大理寺卿刘青云。
彭兴见了此人,从速施礼,道:“刘大人。”
刘青云微微点头,给古玲行了一礼,“这位想必就是水镜宫的神医了,刘某有礼了。”
莫风华眯了一双丹凤眼,笑得让人毛骨悚然,“我倒感觉,搬去灵隐山更好。”
来人穿戴一身玄色的官服,看上去四十来岁,皮肤有些黑,身量矗立,眉间川字纹很深,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暴露两个深深的酒窝,倒是显得很和蔼。不过,他止了笑声以后,一张严厉的脸却又透出几分冷冰冰的严肃来,让人有些不寒而栗。
这时,姗姗来迟的古玲终究呈现了,前面还跟着舒桐。古玲听了王少卿的话,憋了一肚子的火,冷哼一声,道:“水镜宫如何行事,还轮不到旁人置喙。水镜宫的医行天下,却一贯不涉朝堂。若不是那甚么草包王爷冤枉了莫楼主,即便是西南王亲身来请,本女人也一定会上门瞧一眼。前次诊治时已经说得很清楚,王将军如果选了第一种医治计划,说不定现在已经送命去的同泽回了故里。王将军既然选了第二种疗法,我天然也没定见,不过,我也早已声明,解药不必然能找到。如果王将军感觉水镜宫的大夫没本领,就请另请高超。至于莫楼主,前次也说过了,那位中的是蛊毒‘梦庄生’,来自南疆,莫楼主的怀疑不是已经洗清了吗?现在仍旧揪着莫楼主无妨,王将军是真想替死去的同泽报仇,还是别有所图呢?”
刘青云摆了摆手,表示彭兴不必多礼,随之有拱了拱手,“王将军。”
水镜月眼神一凛,冷冷的看了王少卿一眼,道:“中间如果信不过水镜宫之人,大可找别的大夫。”
古玲往中间侧了侧身,道:“小女子可受不起。我不过是水镜宫一个还未出师的弟子,神医之名可不敢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