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,在她耳边悄悄吐出两个字:“若华。”
水镜月下认识的躲了一下,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,“巫谷主。”
水镜月的眼睛闪了闪,却仍旧谨慎的问道:“如果我输了呢?”
石门以后是一个洞室,并没有内里看起来的那么冷,暖暖的氛围中带着一丝如有若无的暗香,高雅澹泊。
黑衣人抬手,伸出食指,往水镜月的方向点了点,然后打了个响指――
那人不由分辩的扯开了伤口处的衣服,却见那伤口上的血已经固结。他伸手悄悄碰了碰那凝固的血迹,眼神仿佛有些惊奇,下一瞬却伸手拉过水镜月的手腕,开口问道:“疼不疼?”
水镜月晓得抵当不过他,任由他将一丝真气探入,抬眼倒是轻笑了一声,“你如果然心疼了,让我也在你背后砍两刀?”
乌黑的瞳人盛满月色,闪烁如最纯粹的黑曜石。她在清风和月中对上他那双略带红色的双眸,笑容灿烂了全部星空――这些年,她长大了,他却仿佛一点都没变。
水镜月想了想,点头,“好。”
水镜月昂首,对他笑了笑,又说了一次,“多谢。阿月之前不懂事,做了很多让巫谷主活力的事,阿月很抱愧。”
水镜月听着刀锋普通的风雪吼怒而过,脑袋抵在冰冷的雪地上,低低的笑出声来,只是,那笑声刚起,身后的风雪便停滞了,玄色的长袖从肩头落下,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呢喃着――
“我不喜好这个。”
“装神弄鬼。”水镜月撇了撇嘴,走向莲池旁的那张案几――背后的血迹倒是已经消逝,白衣整齐如初。
他说着起家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神情却有些寂然,“固然我晓得,你来这里是为了他们,说那番话也是为了他们,但是,听到那一声‘多谢’,我的确欢畅了一下……呵,阿月,你想要甚么,只要开口,我甚么时候回绝过?何必说些口是心非的话?我不喜好听。”
水镜月偏头,刚想开口说甚么,却听那人在耳边“嘘”了一声――
黑衣人对水镜月挑了挑眉。
“没干系,我让你三子,嗯?要不然五子?”黑衣人俯身,手中的棋子在她面前晃了晃,“阿月如果赢了,我帮你实现一个欲望,如何?”
水镜月倒也不辩论,挑了挑眉,“我现在该叫你甚么?巫谷主,还是教主?”
水镜月执棋子的手微顿,落子,笑得有些生硬,问道:“巫谷主,我的朋友是不是在你手上?”
水镜月将白子捡回棋盒,对黑衣人做了个“请”的姿势,“巫谷主,阿月能问你几个题目吗?”
水镜月感受仿佛有一层真气在周身流转,如有若无,像是清风骚水普通,跟着那“砰”的响指,消逝在氛围当中,风一吹,血腥气飞向天涯,背后却有一股清冷之感。
“流了这么多血,如何会没事?”
眼睛上蓦地一空,长长的红色布条随风飘飞,不知落在那边。
水镜月的手顿了顿,很久,落子,“多谢。”
“这里太冷,我们换个处所说话。”
黑衣人仿佛怔了怔,不敢信赖普通睁大了眼睛,眼中的红色光芒盛了几分,“你说甚么?”
黑衣人仿佛有些不满,拈着棋子皱了皱眉,却仍旧安然点头,答复了她的题目,“那日,你落入流沙坑,我找不到你,天然只能抓了他们来。”他说着“砰”地一声落子,含笑道:“他们如果快死了,你就算是到了天国门口,也会返来救他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