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声“罪恶”刚落地,身边就传来一声尖叫——
水镜月道:“我略晓得些医术,公子不介怀的话,能让我看看吗?”
那叫阿离的马儿似是极有灵性,甩了甩头,眨巴着大眼睛跟她对视,仿佛在说——我不是用心的。
那白衣公子朝水镜月的方向转过来,对她拱了拱手,道:“月女人,阿杰年纪小不懂事,冲撞了女人,还望女人包涵。”说着竟对水镜月鞠了一躬,阿杰再一旁看得非常不落忍,却不敢再猖獗了。
他一呈现,不但阿杰灵巧多了,四周的人群也都散开了,让出了一顶玄色雕花的肩舆,想来此人还很有些职位。
阿杰听了这个声音却立马就焉了,收了放肆放肆的神采,一脸严峻的小跑畴昔,道:“公子,您如何出来了?”
“啊!疼死啦!”
阿杰睁大了眼睛,问道:“但是‘花前月下无影刀,杏林春暖水镜宫’的阿谁水镜宫?”
“阿杰,你又肇事了?”
白衣公子面色稳定,也不知是不信还是不在乎。阿杰听了这话却冲动起来,盯着她的眼睛吃紧问道:“真的吗?”
“公子请留步。”
只是,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蜀中,未曾想竟也被认出来了,对方眼睛看不见不说,还不像是江湖人士。她顿时感觉逃到蜀中来,或许是个弊端。
水镜月无法,拍着它的脑袋算是安抚,下了马,扶了那少年起来,问道:“小义士,你没事吧?伤哪儿了?我带你去看大夫。”说来也巧,他们现在站的地儿正幸亏一个药铺门口,店里的伴计也围着看热烈在,听了水镜月这话,晓得有买卖上门,乐了。
那是一双白瞳,温润如白玉羊脂,倒是不见眸子子。
阿杰见水镜月不出声,插着腰,朗声道:“喂喂,我看你穿得人模狗样……”
水镜月道声“获咎”,伸手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,但是,就在她看到那一双眼睛的时候,惊得差点失手伤了他,赶紧后退两步,看那白衣公子的眼神非常庞大,一半是惊骇惊奇,一半却似是欲语还休——
她才分了会儿神,这马就给她肇事,不晓得他们现在正在避祸吗?还弄出这马惹人谛视标事。
白衣公子点了点头。
白衣公子道:“月女人的侠名,天下那个不知?”
这少年看着不过十四五岁,一身短打扮,看着像是哪位富朱紫家的小厮,一张脸平平平淡,一双眼睛看着却非常机警。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道:“甚么小义士?我叫阿杰。”
少年的叫声清脆宏亮,一下子吸引了半条街的目光。
玄色劲装、黒巾蒙面,再加上一双极具辨认性的眼睛,几近成了水镜月的标识,走到哪儿都能被人认出来。
水镜月不眠不休的赶了两日路,现在是又渴又饿,伸手解上马背上的酒囊,晃了晃,却连一滴酒也没有了。水镜月无法,喃喃道:“好轻易去一趟泸州,竟然没能多买几壶泸州老窖,实在是罪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