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水墨成凰 > 第九章 钗头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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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南人就是费事,弄一幅破画,谁晓得说的是个甚么意义?”棘默连嘟囔着。

一旁棘默连却钻了出来,如一道屏风挡在秦水墨与尹南殇中间,英挺的眉毛冲着尹南殇一扬道:“喂!我云海国世子妃用得着你打赏?我天目山脉的宝石都用来铺路了!”

张玉若远看一眼尹南殇,如画端倪如同烙在心头,不由小鹿乱闯,手心也冒出汗来。

宁王尹南殇听到“世子妃”三个字时眼中光芒一现,末端望着棘默连笑笑,拱手施了一礼回到本身桌前还是临风举杯,风采华贵,只是那身影被烛光涂上一层淡金,显得有些疏离而悠远。

“如此犒赏,倒是奇了,可惜我那瓶儿丢了,要不然也不至于拔了头筹却白手而回。”尹南殇笑道,世人方觉一颗心跌宕起伏此时才得和缓。

秦水墨却顾不得看别的,取过纸笔,挽袖低眉,瞬息之间便已写成,恰是一首“钗头凤”,寥寥数十字写的工致,“红酥手、黄滕酒,满城秋色宫墙柳。东风恶、欢情薄,一抱恨绪,几年离索。错!错!错!春如旧、人空瘦,泪痕红浥鲛绡透。桃花落、闲池阁,山盟虽在,锦书难托。莫!莫!莫!世情薄、情面恶,雨送傍晚花易落。晨风干、泪痕残。欲笺苦衷,独倚斜栏。难!难!难!人成各、今非昨,病魂常似秋千索。角声寒、夜阑珊,怕人寻问,咽泪装欢。瞒!瞒!瞒!”

世人目睹这画,没有任何落款题记,人未深,景未满,以画为题当真是难极了,无处下笔。只要德妃望着这画,眼中波光悠悠明灭。

张玉若听得秦水墨这一番言语,心中料定她是怕了不敢与本身一较高低,冲着秦水墨一指,咬牙说道:“我要与她比当庭赋诗!”

“恰是!我等也不平!”柳嫣也拥戴道。

“玉若不敢,此诗作——当得起如此评价,玉若只是不平一首诗便可定着名次,未免太太草率!诗虽第一,才却一定!”张玉若款款而言。

场中世人无不目瞪口呆,想来张玉若竟是对宁王情根深种,不吝获咎靖王。只是京中无人不知宁王风骚,想不到这目空统统的都城第一才女竟认准了风骚王爷,倒真是无可何如啊。

张玉若早听德妃娘娘提起,宁王自幼“血热”,经常满身发热,盛暑之际最是难忍,现在这清冷珠倒像是为他量身定做普通,看来本身倒是与宁王非常的有缘。

秦水墨看一眼尹南殇,还是那般清风霁月,风骚天成,仿佛未受王兄半点影响。

执事寺人环顾四周大声叫道:“诸位寂静!”又摊开手中另一黄绢念:“此次都城雅集,有诗一首,立意深远非古人可追;情操高洁非松竹可喻,纪大学士对此诗愧不敢言,乃在三甲之上!”

“沉香木西域珍宝,有德之士方可具之。玉若不过写得几句粗浅笔墨,受之有愧!”张玉若银牙一咬,看一眼尹南殇,目中闪过一丝断交,竟一口回绝了靖王!

世人听到棘默连公开唤这女子为“世子妃”,顿时感觉本日这出大戏情节反转太快。

德妃娘娘正待点头,却见一个小寺人大步而来。

“哦,汝等对纪大学士的评判不平?”刘公公扬声道。

秦水墨遥眺望去,心中不安又现。那悬在第一的,竟是本技艺书的诗句。

秦水墨却满心迷惑,只得上前,心下考虑,这《千家诗》乃是儿童发蒙之读物,上面的诗句应当大家耳熟,日日朗读。怎地却能拔得头筹?在场诸位莫非没有一人读过?当真奇哉!一心要说本身不过是誊写前人诗句,又想到莫非师门此书竟是孤本?倘若风波连累到师门,倒是不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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