棘默连看一眼秦水墨，又看看道元，阿金，铁力昆一众将士，点头道：“全赖各位将士同心合力，棘默连粗人一个，不敢居功。”
秦水墨嘲笑：“你再指着我，信不信我剁你几根手指来下酒？”
“哼——”清河公嘲笑。
“痛快——你早这么说，不就不消吃这些苦头了？”秦水墨起家，冲棘默连点点头，有人奉上了笔墨和羊皮卷。
清河公一走，之前跟随在他身边的那些人，倒是不知如何办才好了。
左尔翰向前大踏一步道：“你虽官高一级，但是文官之首，并无执掌军队。这背叛之罪实乃我武将无能，贪恐怕死。我来！”
当中有个五十余岁的男人站起，噗通一声跪倒在棘默连身前。世人认得恰是中书令齐远。
叶护大人伸手一把扯下牛皮，暴露铜盘上整齐摆列的一溜红色骨刀。这法刀平时在圣庙供在法律罗汉供桌之上，本日叶护大人带了来，想必然是要惩办叛贼！
叶护大人颤巍巍的身板现在站的笔挺，面如寒霜，沉声道：“来人，请出法刀！”
契苾道元只得遣了几个贴身侍卫前去照顾清河公，先一步返回清河郡。
“嗯，这才像个模样嘛，年纪大了火气就小一点，才气延年益寿嘛！”秦水墨手中玩弄着银匕首，笑道：“我的要求也简朴。照刚才棘默连可汗所说你马上让清河雄师回防。别的，你回云海后三日内将统统兵权交给你儿子契苾道元。交代结束后，本身去成凰山延生观寻一间静室保养天年。”
清河公缩手，终究低下高昂扬起的头，有气有力地说：“你究竟要如何。”
“延生观？”清河公冲秦水墨上高低下打量一番，笑道：“本来是你——本来是你——青莲幻象，魅惑众生；天降妖女，亡我云海！”说罢，大笑着跌跌撞撞地远去。
“我甚么我，老头儿，可汗舍不得杀你，我看在你在你儿子的份儿上，只好赏你一颗穿肠蚀骨的毒药尝尝。”
世人虽听过这骨刀乃是栖梧海中上古神兽的骨骼所制锋利非常，却未想到数十年未曾动用，还是这般削铁如泥！
齐弘远声道：“可汗，我等一时胡涂，不能庇护老可汗全面。为了一家长幼的性命便奉那清河公为主，实在胡涂！罪不成恕！”
大殿外恰有一行人走出去。
几位老臣见到棘默连便拜倒，眼中泪流不止。叶护大人满头银发颤巍巍地说“我跟随了老可汗一辈子，如何现在到先我而去了？”世人听罢，心头也一阵哀伤。棘默赶紧将几位上了年纪的老臣让了坐位。
法律行走向叶护大人行个礼道：“法刀考证结束，请叶护大人鉴定！”
“那——这毒药——”清河公颠末秦水墨身边时头发狼藉，舔了舔嘴唇问道。
世人看时倒是执掌朝廷律法的叶护大人，和掌管云海城的帕夏大人等几位老臣。这几人先前称病不出，拒不接管清河公的指令，现在传闻棘默连世子返来了，从成凰山一下来便赶来了皇宫。
清河公怒不成抑指着秦水墨道：“你小小年纪，如何竟如此暴虐？”
中书令齐远苦笑一声道：“也罢，就由我先来！”说罢上前，却被左尔翰挡住。
“那得看，这六位兄弟要如何。”秦水墨纤纤玉指朝那六名黑剑士一指。
清河公点头，冲那几人使个眼色。几人相互对视一眼，目睹本日局势已难扳回。六人中走出一人道：“我六人马上出城，回归哥勿。只是女人——”那人看一眼伏在秦水墨肩上的冰狐，毕竟未将话讲完，回身步出大殿扬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