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水墨点点头。
阿言无法地问道:“阿水哥,你这么个费钱法,那是几百年也拖不跨王府啊!”
“啥?”掌柜瞅瞅秦水墨和阿言,又看看老太太,忙冲前面喊叫:“阿大,阿二!”
“没甚么大碍,估计就是腰伤的老弊端犯了!”小丫头说道。
那丫头忙上前替老太太捏了捏腰,皱眉道:“前几日郎中开的膏药还在,一会我归去拿药,顺道雇辆骡车,就能归去了,还请二位姐姐辛苦照看一会子我娘亲。”
“饿?”秦水墨和阿言面面相觑。
掌柜一边噼里啪啦打着算盘,一边说道:“你们家老太君怕是饿了,快叫你妹子返来结了账去用饭。”
“我娘耳朵不好,本来要去前面的绸缎庄买些料子,谁知――唉――”小女人叹口气。
小丫头嘴角一咧,笑道:“那豪情好,就有劳二位姐姐了,诺,就是前面那家,很近的。”
“你――你们要做甚么!”阿言惊呼。
“那还看愣着做甚么,追呀――”秦水墨揽着阿言,冲进胡同。
老太太一手托腰,一手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点头。
秦水墨带着阿言满街转悠。
“啊――这是――”秦水墨和阿言瞪大了眼睛。
秦水墨赶紧一把捞住要撞倒的人,定睛一看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太太,身边跟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。
那二人却不睬睬,从老太太手上一把退下翡翠镯子。靠左的少年青轻一捏,那镯子从中间断开,暴露内里白花花的粉末。别的一人又从老太太头上取下东珠,用手一撮,内里的白皮脱落,暴露内里黑黝黝的一块。那老太太还是端坐那边,痴痴傻傻。
“呀――”阿言摸着一匹宝蓝色珊瑚纹绸缎说道:“前次王――东厢的穿的就是这一匹呢。”
秦水墨扭头:“瞧瞧你这见地,晓得甚么叫‘水滴石穿,绳锯木断’吗?”
秦水墨心中一惊,面前却越来越黑,终是人事不省倒了下去。
“哎呦”老太太又叫一声。
“当真?你二人确切不是贼人一伙的?只是外埠来投奔亲戚的?”掌柜眸子一转,叫阿大上了茶。
冷不防“砰”一声,劈面却撞上了别人。
那老太太面无神采,只是点头。
小丫头笑道:“我们姐妹陪娘亲来挑点上好的缎子,掌柜有甚么好货就拿出来吧!”
“这――这谁家的毛孩子――”阿言呼喊一嗓子,那孩子却回身钻进了胡同。
“二十两银子一匹!”掌柜捋捋胡子答道。
“这可怎生得好?”阿言急的脸通红,“找个医馆给您瞧瞧吧?”
阿言指着那绸缎道:“阿水,听到了吧?如许的得来上几万匹,才气真的表现我们‘无毒不丈夫,量小非君子。’”
前面冲出来两个小伙子,将门守住!
“小言!没事吧?”秦水墨问道。
秦水墨“噗嗤”笑一声,道:“就算买了,也得再盖几间大屋子放呢!”
三人便扶了老太太缓缓出来。
“哎呦!”话未说完,阿言被一个小小的影子撞得七荤八素。
掌柜忙上来殷勤号召道:“哎呦,这位――额――有目光,这但是江南织造进贡的上好丝绸,本店这一匹虽是仿造,但也和皇家御制差不了多少了。”
二人买了北地胭脂和南地珍珠粉,喝了甜豆花和酥油茶,手上捧了白糖糕和糖葫芦。阿言手中还捧着风车、鼻烟壶、蓼花糖和一包卤鸡爪,背上还背着个彩色蜈蚣鹞子。了望去红的绿的蓝的紫的,活脱脱的挪动染料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