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墨女人可还对劲?”
“那也是,要不然这涵江水道也不会如此风平浪静。”秦水墨将风平浪静咬得极重。
“松枝玉露,天香果,玉璧灵芝――”
紫檀画案上,用玉帘巾单缩丝制成玄色琴囊,被上官云悄悄翻开。
“甚么?”淡淡桂花香气中,上官云的神采却多了几分凝重。
“唉――傻孩子!那些都是天屿山的灵药。”秦水墨拉过丹青,“听细心了!熊掌,鹿唇,燕窝,雪莲,鱼翅――一会只要上这几个菜,你就都吃光!你呢,恰是长身材的年纪,必然要多吃肉!我呢天然也要也要多吃几碗,养养颜才是啊!”
白光一闪,丹青已护在水墨面前。秦水墨玉手重抚,鸣香琴黯但是止,氛围中的水波消逝不见。
“只不过刚巧之下鸣香琴将金桂的香气敛去,这蝠蛊节制的傀儡眼看败露,便由体内自爆,而浑身肌骨早已被寄生体内的蝙蝠噬去,蛊虫破身而出,除了脓血便无一物。”上官云顺着秦水墨的话说下去。
上官云孔殷之间身形一闪便挡住了来路。
上官云已将天井细细搜索过,手中捧着一缕布条,跟着风中摇摆的灯笼,模糊可见上面的半个“威”字。
“恰是!水墨女人可有高见?”
“高朋远来,恕上官云未能远迎!”白墙青瓦的院落外滴水檐下,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声音朗朗。
“甚么人?”上官云一声怒喝,人已如暗夜中掠起的惊鸟进了院中。
秦水墨取下丹青头上的斗笠,替他理了理头发,望着丹青水普通的眼神当真地说:“丹青啊,师父此次如此坑我们,一会宴席上必然要捡最贵的吃,我好悔怨早上吃了那些个生果啊!”
秦水墨见他不接话头,想到先品了美酒好菜再发兵问罪也不迟,便不再言语跟着上官云的指引往内院而去。
丹青护着水墨步出院中,烛火摇摆之下,除了氛围中浓浓的血腥气,统统仿佛并无窜改。只是金桂和碧纱窗上触目标血痕映着“寿”字灯笼上投下的点点红光,说不出的妖异。
“这是――”秦水墨望着红灯。
秦水墨将人皮面具戴上,回礼道:“少镖头客气了,上官家有少镖头这等人物,单凭能说动天屿山的老头子这份本事,即便没了水墨,也自有该得的福分。”秦水墨说罢,与丹青一同向水榭走去。
“恰是,这几人在行镖途中已被下了蛊,所中蝠蛊之人并无异状,只是身上有淡淡的尸臭味,方才这院中金桂香气浓烈,恰是蝠蛊傀儡埋没的绝佳之处,只不过――”
“昨日乃是家父寿诞之日,这三日还是宴请来宾之时,以是才在偏门驱逐二位,怠慢之处还请担待!”
“噗通!”上官云双膝跪地,向水墨行个大礼,孔殷说道:“威远镖局没顶之灾,还望二位脱手互助,救我上官家六十二口性命!”
“真是甚么都瞒不住女人,威远镖局只是借着家父寿诞之名,请来各方高人助拳罢了,此次失了暗镖,百口六十二口性命不保,唉,实在有甚么用呢,这几日府里已有三个下人不明启事暴毙,想来那人的手腕――”似认识到本身讲错,上官云就此打住。
“好了!”秦水墨一摆手,“老头子坑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既是师父的意义,我便应允了,拂尘宴在那里我和师弟都饿了,另有你们要先付利钱,鸣香琴先拿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