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言瞧着秦无双一到来,这猗兰轩便热烈的像过年普通,连秦水墨也气色好了很多,内心对这位秦府蜜斯充满了感激,忙插话道:“幸亏夫人您来了,要不我们家夫人可就闷死在这猗兰轩了。”
“噗通――”猗兰轩内,阿言跪倒,“都是阿言不好,若不是阿言信赖芍药,夫人您的寿礼就不会出题目――”
“因何而来?”秦无双看着张玉若道:“因你这养在深闺,不敢为兄报仇的大蜜斯而来!”
邢嬷嬷忙回道:“宁王虽说是闲散王爷,但王府刺客连累甚广,且皇上也无清查的意义,传闻连金吾卫也折损了。”
阿言又道:“我家夫人被禁足了!”
却总弹着“听风听雨过腐败,愁草瘗花铭。楼前绿暗分携路,一丝柳,一寸柔情。”的第一末节。
秦水墨摆摆手,打断了阿言的话,悄悄道:“在这个权力交叉的王府,大师不过都是身不由已。何况――”秦水墨顿了顿道:“她本是王妃的人。”
秦无双穿戴大红撒花襦裙,倒真是有几分“眉黛夺得萱草色,红裙妒杀石榴花”的风采。秦无双目睹张玉若怠慢,却也不起火,只是再次见礼道:“秦无双给王妃存候!”
秦无双笑道:“好,明人不做暗事。我就把话说清楚,那猗兰轩的野种本是我秦府之耻。只可惜前次围场我未送她归西。数月前你哥哥闭门不出,我父亲多方探听才知受的是断子绝孙的暗伤。只是伤于何人却终是没法求证。日前机遇偶合之下,我终究晓得本来你哥哥受伤却恰是在明月山庄。而当日刚好有你很熟谙的一人也在。”
“是――”几个随来的丫环便出去了。
秦无双心中深思,那杨庄偏僻,途中另有一段崖边山路,悄悄道:“是你本身寻死,怪不得我了!”嘴上却笑道:“mm说去那里,便去那边,那一起倒是有片桃林,现在说不定新奇的桃子倒能尝尝。”
秦水墨瞧着秦无双虽无丹凤眼,眉梢眼角却也有娘舅的影子,心中一暖道:“无事。”
张玉若蓦地觉悟喃喃道:“是啊,我真是气胡涂了,秦无双的火爆脾气,我们只需添一把风,不怕猗兰轩不成飞灰。”
“此琴倒非俗物,王府中可有此等奇珍?”张玉若虽满心痛恨,但这琴音却穿云破空,隐有金石之声,便也捧了盏茶听着。
张玉若手持着碧玉茶筅在碗内环回击拂,一时茶叶片片如花瓣般散立,遂就着茶杯饮了一口,却不看下首站着的秦无双。
听到此处,张玉若止了泪,三位王妃都未曾获得王爷眷顾,倒也聊可**,转头又问道:“他既受了伤,为何要坦白?也不知打紧不打紧。”
“不成能!她那手骨头全碎了!如何能够还弹这些靡靡之音!”张玉若将邢窑烧制的白瓷茶杯重重掼在桌上。“这秦府也奇了怪了,专出倒贴货,嫁了一个来不敷,又嫁一个,当我宁王正妃是安排吗!”
张玉若知她有话,便也将身边人等支走,只留了邢嬷嬷在旁服侍。
秦水墨心中一闪:“城东杨庄可有个月老庙?”
张玉若恨恨道:“我何尝不明白,哥哥他――”无法又摇点头道:“想我堂堂尚书府,竟被秦府退婚,现在本是嫂嫂的人却要与我共侍一夫,真是奇耻大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