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河公却不睬他们。对秦水墨轻声道:“你另有甚么要求,一次讲完!”。
秦水墨嘲笑:“你再指着我,信不信我剁你几根手指来下酒?”
叶护大人一头银发被风吹动,沉重地点点头。
清河公怒不成抑指着秦水墨道:“你小小年纪,如何竟如此暴虐?”
契苾道元上来扶着清河公,清河公“哼”一声,翻开他的手臂,本身回身向外走去。
“我甚么我,老头儿,可汗舍不得杀你,我看在你在你儿子的份儿上,只好赏你一颗穿肠蚀骨的毒药尝尝。”
世人看时倒是执掌朝廷律法的叶护大人,和掌管云海城的帕夏大人等几位老臣。这几人先前称病不出,拒不接管清河公的指令,现在传闻棘默连世子返来了,从成凰山一下来便赶来了皇宫。
中书令齐远苦笑一声道:“也罢,就由我先来!”说罢上前,却被左尔翰挡住。
齐弘远声道:“可汗,我等一时胡涂,不能庇护老可汗全面。为了一家长幼的性命便奉那清河公为主,实在胡涂!罪不成恕!”
棘默连扶起清河公坐在椅上。
棘默连赶快叫人护送着阿金和阿木尔去医治伤势。将卓伦押入大牢,来日再审。
早有法律行走拿来一口铜钟立在当下,上前拿起红色骨刀,手中一震,只听嗡嗡之声不断,骨刀一根根如没入泥沙中普通深深扎在铜钟之上!连续十二声钟响,方才愣住!只见十二柄骨刀,刀锋没入铜钟。直至刀柄!
“你——你——好得很!不但策反了叶城大营,还夺了龙喉水军?竟然在我眼皮底下蓄起化龙河水,水淹云海城!当真是大手笔!”清河公心有不甘地说:“只怕那青莲幻象也是你搞出来的吧!”
契苾道元只得遣了几个贴身侍卫前去照顾清河公,先一步返回清河郡。
“哦,差点忘了”秦水墨背动手道:“我每月月朔和十五会派人将解药送到延生观,你连服三个月解药,毒便解了。”
法律行走将骨刀一柄柄抽出,整齐摆放盘中。日光下,一溜十二柄红色骨刀,形状大小分歧,放着青莹莹的光。
棘默连脸上神采凝重,拿过羊皮卷交与人收了。他高大身形上的战袍胸口鲜血片片,殷红得触目惊心,那是阿金的血。
“我就是要你命的人!”秦水墨部下尖刀一吐,刀尖深切清河公的肋骨。
清河公冷哼一声,下笔在羊皮卷上写下誓词。誊写结束,清河公将笔一丢,看着棘默连大笑两声。
世人虽听过这骨刀乃是栖梧海中上古神兽的骨骼所制锋利非常,却未想到数十年未曾动用,还是这般削铁如泥!
帕夏指着清河公道:“若不是你,犯上反叛,老可汗也不会故去!”
“延生观?”清河公冲秦水墨上高低下打量一番,笑道:“本来是你——本来是你——青莲幻象,魅惑众生;天降妖女,亡我云海!”说罢,大笑着跌跌撞撞地远去。
“你——你——”
大殿外恰有一行人走出去。
当中有个五十余岁的男人站起,噗通一声跪倒在棘默连身前。世人认得恰是中书令齐远。
叶护大人颤巍巍的身板现在站的笔挺,面如寒霜,沉声道:“来人,请出法刀!”
清河公一走,之前跟随在他身边的那些人,倒是不知如何办才好了。
叶护大人伸手一把扯下牛皮,暴露铜盘上整齐摆列的一溜红色骨刀。这法刀平时在圣庙供在法律罗汉供桌之上,本日叶护大人带了来,想必然是要惩办叛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