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水墨道:“我既是你云海皇后,这些事本就是我分内之事。”
步行回了云海城,进了皇宫。
秦水墨摇点头:“没地儿去!”
秦水墨伸手,一饮而尽,指着那新起的坟头道:“他还是个孩子——还是个孩子——”
到了铁山,几个兵士很快便挖好了坑,将那八九岁的孩子埋了出来,然后冲契苾道元行了礼便走了。
那几个兵士,方才回过甚来,看到这少女穿戴倒是不普通,便行了礼道:“有个小乞丐,大抵常日没处所住,便藏在枯井里。谁晓得没有逃出来,就——”兵士看面前少女神采惨白,住了口。
“速去,葬在城东的铁山,那边没有狼。”
棘默连还在甜睡,秦水墨探了探他的额头,并未发热,心下稍安。正要回身去将桌上的烛台吹灭,却被一只大手紧紧拉住。
说罢,契苾道元翻身上马,两条苗条的腿,紧紧夹住马匹。“驾——”一声,骏马奔驰而去,将秦水墨撇下。
“我要看着他下葬!”秦水墨俄然尖叫一声。
秦水墨抬头,细心看了半天,方才回过神来道:“本来是契苾将军,你如何在这里?”
“当时的你,大口喝酒,我本觉得你是那仆人家的,却本来和我一样是个骗酒喝的!”棘默连开朗一笑,却牵动伤口,嘴角一咧。
叶护大人年龄已高,不堪劳累。世人在帕夏大人和契苾道元的分拨下,安抚百姓,重整故里,加固城防,并加强了城中防备,以防不测。城中各地贩子货色逐项盘点,有丧失的登记在册。此后三到五年内凡是来云海做买卖,皆能够按照丧失的多少免费在官府驿馆歇息和停放物质一按光阴,算是减免了税费。帕夏和契苾道元对秦水墨提出的这个建议赞不断口,这既制止了官府支出,又能够安定商队再来云海,对云海国贸易规复大有好处。
他紧紧拉住她,摇点头。
秦水墨点点头。
秦水墨眉头一皱,问道:“甚么人淹死了?”
一个说:“我感觉应当水葬!”
“你说,他会不会怪我?”
契苾道元笑道:“你既然是我云海皇后,就不要摆出哭哭啼啼的小女孩模样!你可知天下多少人觊觎我云海的国土,又有多少人恨不得杀我云海百姓而后快,回你的皇城去,拿出你云海皇后的模样!”
彼苍为何要让他们遇见?让他看到她固执勇敢后的苍茫脆弱?那是为了深深折磨他吗?让他永久长夜不得安宁?烈如刀的酒,穿喉而过,草原男儿牙关紧咬。
棘默连眼中出现层层水波:“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?”
“就在我身边,那里都不要去——”他刚强地像个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