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乘着小白,走了好久,那只花雕久久不离。
林落凡不知何事引得阀婀娜如此惊骇,问道:“这是为何?”
阀婀娜哭了一个多时候,林落凡只觉身上衣衫如淋了雨水,前身后背湿透了普通,又过了半响儿,阀婀娜的哭声渐静渐止。
林落凡与阀婀娜逃得仓促,再加上阀婀娜未有甚么经历,只是随身带了些饮用之水与一些风干的羊肉干,却没有带些保暖衣物。若非在夜间,有着小白遮挡些北风冰雪,怕阀婀娜早就哭爹喊娘,接受不住了。
阀婀娜想是哭得累了,林落凡就跟木头普通让她靠了一个时候,此时精力一松,只觉身子的骨头都跟散架普通痛疼不堪。
这一日二人赶路,林落凡听得一声雕鸣,他昂首望天,只见在天空云彩之间,一只花雕在二人头顶展翅回旋,忽尔隐没,忽尔呈现。
阀婀娜与之对望一眼,轻拍了身下小白,小白立足而立,阀婀娜一跃下了狼背。
二人商讨之下,阀婀娜听得林落凡其意颇坚,便盘算了心机,只要跟在林哥哥一起,死便死了,倒也不再提得重返王庭之事。
阀婀娜望着那雕儿渐去渐远,这才重回小白背上,一起无言。
阀婀娜直了身子,拭去眼角泪痕道:“林哥哥可也累了?”
阀婀娜贵为左帐公主,如果折返倒也罢了。
林落凡见那花雕零地之时,展翅身长足有一米,嘴黑,爪黄,鹰眼锋利,雕喙弯勾,似一把小刀般锋利非常。
林落凡也不知是何事,引得阀婀娜大哭,更不知如何相劝,只得任由其扶在他的肩头,哭了个痛快。
林落凡沉默很久,终将忍不住问道:“出得甚么事了?”
二人又是交来回回说了大半天,林落凡这才磨破了嘴皮,将阀婀娜说得心动。
林落凡不问还好,一问之下,阀婀娜“哇”地一声,哭了出来。
林落凡与阀婀娜公主一起向北,一起流亡。
林落凡倒是千万不能再返左帐王庭的。
阀婀娜依着林落凡,脸现迟疑,很有不舍之意。
林落凡哪敢说累,忙道:“不累,不累,我一个大男人,还不若你这个小女子不成?你若累了便好好歇息便是,我又没得甚么大事!?”
他二人一起北行,气候越加酷寒,才至十月中旬,却如同身处寒夏季候普通。
林落凡知阀婀娜思家甚切,出口道:“既是如此,我看你我不若便折返而回,说不得我尚能助你爷爷一臂之力!”
细看之下,更觉此雕凶悍,贰心中不免有些担忧。
那花雕似懂人言,展翅一跃,顶风而上,直穿云霞。
林落凡只见阀婀娜嘴唇微动,却也听不得她说得甚么话儿。
阀婀娜慑懦一阵儿,仿佛难以开口,林落凡站在一旁连声催促,她这才踌躇地说道:“爷爷圣怒,追根溯源,早已将你看作诱骗我的好人,如果你此时回到王庭,定会身首异处,被爷爷肝火所焚。何况徒弟信中已言,要我提了你的首级,将功补过。把统统之事推委于你!也可免了左帐王庭与右帐王庭的大战。并且……并且……方才我冒充承诺了师父,他……他白叟家。”
阀婀娜回身轻扶了林落凡的小腿处,表示无事,一步一步谨慎的走至花雕的身边。
转眼十数日已过,二人早已没了初时一往直前的那股子冲劲儿,由其是阀婀娜,三番两次提出折返而回,都被林落凡伸手挡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