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渭回道:“如此甚好,走,你我这就出得大帐,一决存亡!”
夏侯婉一指周身的左帐兵士道:“你看看他们每一人手中握着兵刃,又那里将我看作客人?要打便打,不打你认输便可,又找得这很多来由出来何为?”
林落凡看着端坐在帐前的阀婀娜,嗫嚅了一阵,终是说道:“公主殿下,鄙人恰是为此事而来!只是我很想晓得马大哥所为何事?”
林落凡上前两步,对着马渭施了一礼,笑容说道:“马大哥迩来可好?好久未见,但是想煞小弟了。”
林落凡听得马渭其言不善,倒也不恼,反而陪笑道:“马大哥谈笑了,好久以来马大哥领我入了修行之门,在我的心中,马大哥便一向如我的亲大哥。现在突然相遇,我怎能不叫您一声大哥?”
马渭的飞剑,在入帐之前,早已被左帐王庭的兵士收了去!
世人听得一惊,三岁孩童都可习得此术。那为何他们从未听得这门算术之法!?算术不就是数个数儿,一二三四五六七的破玩意?莫非另有如此神通?
“大胆,你说哪个是蠢材?当真是找死不成?”马渭一脸怒容看着林落凡道。
夏侯婉却冷言道:“你倒是想管,你倒是管得了吗?”
林落凡笑道:“我大汉朝耸峙千年不倒,大汉帝国的国君自不会是蠢材!”
现在马渭要与夏侯婉打将起来,只能是必败无疑。他无有飞剑,又如何来战?前番他被这夏侯婉一番话语上的热诚,早已动了杀心。更何况马渭此番前来,代表的是大汉王朝,他要不要面子不打紧,却不能折了大汉的严肃,只听他道:“此处乃是左帐王庭,你我来者是客,哪有在人家屋里打斗的事理?”
马渭欲要再言,却听得正中阀婀娜道:“你们二位,一个是大汉朝的使臣,另一个是荒人落第足轻重的长老,来到我右帐王庭,不会是想当着我的面来话旧的吧?如果没有甚么事,就早些各自归去吧。我左帐与右帐大战期近,那里有空听得你们在这里糊乱闲扯。二位若要一决存亡,出得大帐便可,又在这里斗甚么口舌?”
马渭将眼斜瞥在一旁,道:“你是魔教中人,我是道门。向来势不两立,如同水火。今后你我兄弟也是做不成了,这大哥一语,还是少叫得为好!”
帐中的氛围这才缓了一缓。
马渭被她言语将死,心中却道:此番哪怕身故,亦不能丢了大汉朝的国威颜面,说不得只好搏命一搏了。哪知却在现在听得阀婀娜怒声喝道:“猖獗!”
初时夏侯婉还嫌林落凡拉扯了她,回身不再睬他。哪知林落凡只是道了两句话,她神情已是大变,亦不再出声了。
......
林落凡看了马渭一眼,浅笑着摇了点头,在帐中来回踱了两步,厚着脸皮自笑自答道:“马大哥不说,我亦是猜获得!”
阀婀娜对着右首一人悄悄一挥玉腕,那人不怒而威的对着左帐兵士施了一道眼色,众兵士赶紧将手中的兵刃收于腰间,退身而立。
林落凡笑而不语地点了点头。
夏侯婉却道:“要打便打,还出得甚么大帐?如此婆婆妈妈,真是吃力!”
......
端坐正中的阀婀娜见两人一问一答,好似唱了双簧,心中醋意大起,阴着脸看着林落凡,心中却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,以解心中恨意。但她心中猎奇使然,再加上心中乱成一团,也未再说得甚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