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落凡道:“巴大哥对鄙人自是极好,在左帐之时多加照拂,小弟铭记在心。不过我这第三个响头却并非磕他巴大哥!”
阿木木扶须笑道:“此等小事,林小弟倒还记得清楚,真是少年不忘初心!实乃是真脾气也!”
林落凡道:“不傻,不傻。我几经存亡,误入极北寒域,本是必死之局,哪知恰好命不该色,偶遇你这荒人圣女,这才保得性命,我不跪你,又要跪得谁来!?”
阿木木端倪一横,愠怒道:“让你讲的时候,怎地又婆婆妈妈的了?”
帐中之人闻言,均是望向了林落凡。而林落凡并不晓得,此时的他已经成了为世人的核心,正在为夏侯婉包扎伤口。直到世人静候他将夏侯婉肩头的伤口包扎结束,夏侯婉突空中现娇羞之态,用手悄悄扯了扯他只要半拉的衣袖,林落凡这才撇头向身后看去,只见世人神情惊奇,顿时“嚯”地一声,反转过身子,双手反撑空中,一脸的不成思议的神情。
阿木木心中受了林落凡一个响头,对他令眼相看,不知为何越看越是扎眼,反响说道:“林小弟,你这第三个响头,又是要磕给谁来?据我所知,这帐中仿佛没你再熟谙的人了,难不成你要磕给你巴颜兄弟?”
马渭方才差点挨了她一拳,心中犹自惶恐,但他却恨透了魔教的狡猾,脱手偷袭,亦是回道:“你个小娃娃,方才若不是你偷袭到手,我又怎会吃了你的大亏,当真比划起来,谁生谁死还不必然呢?”
林落凡响头磕完,这才起家说道:“马渭大哥与‘张端’三哥,对小弟曾有拯救之恩,更有传艺解惑之德。想当初,若不是在宜宾城中酒楼中,马大哥救下小弟,我说不得便早已饿死街头了,而后跟着马大哥来至草原,马大哥又对小弟传了道门之术,小弟一向铭记在心,不敢忘怀。”
他话音才落,跪地便是对着夏侯婉一个响头磕下。
世人亦是惊奇,都是不知林落凡到底想要做得甚么。
世人都看出方才夏侯婉那本是一句打趣话儿,哪知林落凡倒是说磕便磕,就连夏侯婉亦是有些错愕不及。她闪在一边,轻怒道:“你这白痴,莫不是傻了吧?”
林落凡方才心机一向放在了世人的一言一语之间,他环顾了四周世人,点头向阿木木长老表示,随后缓声说道:“在坐的各位要不是一朝一国的大将军,要不就是修行界的前辈高人,我又哪敢如此猖獗呢?”
林落凡难堪的笑了两声,赶紧站起家来,一脸肃正地对着世人拱了拱手,说道:“见笑,见笑,让大师见笑了!”
夏侯婉立在一旁,怒声说道:“你个老匹夫,别给脸不要,甚么魔教不魔教的,是大明教才对!你若要再说魔教二字,待此事告终,我定然将你杀了。”
马渭见他二人旁若无人的调笑,再加上夏侯婉当着这世人的竟说出这等特别的话来,他眉头微蹙,哼道:“忒不要脸,真是魔人妖孽!”
马渭双目精光爆射,显是神情极其冲动道:“陈年旧事,不提也罢!我本就当你给忘了,何况你既知我对你有恩,那你为何不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语!?反而入了那魔教,成了魔教的长老?”
林落凡道:“阿前辈过誉了,前辈与公主殿下对鄙人有恩,实不敢忘!更何况是拯救之恩!?”
夏侯婉捂着嘴唇又是打动又是奸刁地说道:“如此说来,我得给你跪上一百个响头了,你救下我族人道命,我岂不是要以身相许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