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本领本就普通,他仿佛明知不敌,大声说道:“常逢春,我等奉了杨大人之命,要拿你归去问话,你也算是小我物,如果归去改头换面,一定没有活路。何必跟着魔教荒人一个胡筒儿走到底呢?莫非我们非要斗个血肉横飞,让旁人瞧了热烈不成?”
毕竟大汉国主的宴请不是普通人能去和敢去的。
林落凡见他双手之间系着一根碗口粗的铁链,心中骇怪:“本来他是从大汉朝的大牢才是逃出来的,就连手上的束缚也是未曾去掉。”对他的怜悯之心大起,心道:“此人既是荒人,又是毫无抗敌之力,我便助他一臂之力也是应当!”立即将双手在腰间一叉,朗声道:“这位常前辈手上系着铁链,怎能跟你们脱手?我喝了他三口好酒,说不得只好替他抵抗劲敌了,你们要么与我单打独斗,要么我们二一添作五,来场团灭的血拼如何?”
林落凡听得那人所言,心想:“如何这三十几个蛮人却被那人说成了汉人?莫不是这名男民气智不清?”
他的身边则被围了一圈的荒人侍卫,个个将腰刀扯在手中,一脸警戒的谛视着四周的动静。
林落凡走到白衣男人身前,向他一揖,提起放在白衣男人身边的酒壶,道:“请!”
常遇春道:“你的刀呢?”
林落凡一跃跳上马车,向那人群处走去。
林落凡心想:不管此人是不是荒人,他这个荒人长老既然赶上了,总要管上一管!更何况,不知为何,贰内心打从第一眼看到此人便心生出了靠近这感。
常遇春哧地一声,举壶喝了一口酒,收回呛啷一声。
但那百十名蛮人仿佛并不在乎林落凡这边的动静,个个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名满脸大胡子的白衣男人。
而那人在群敌的围困之下,竟然好整以暇的在吃酒,林落凡不由得心生敬佩。
林落凡难堪一笑道:“也不如何样!”
一名荒人侍卫见他走了出来,垂目站在马车的一旁道:“林长老,我们是不是要绕行?”
常遇春见这小子有些强出头,不由地大为惊奇,低声道:“小子,你为甚么要帮我?”
林落凡道:“路见不平,拔刀互助。我就见不得别人以多欺少!”
常遇春道:“你的剑法如何?”
右首一人冷冷道:“小子你若再不走开,爷们儿必然会让你生不如死,不要觉得你身后有着三十几人,便可与我们为敌,若不是看在同是汉人的份上,定然将你拿下,一同问罪了。”
行至十余丈内,林落凡在荒人侍卫的一再对峙下终是止住了步子。只见被世人围在此中的那名白衣男人席地而坐,世人倒是满怀敌意的并不逼近,只是站了一圈将此人围住。
常遇春道:“那看来仿佛你应当让你的人一起上,才更好一些!”
林落凡道:“鄙人使剑!”
白衣男人瞧他一眼,冷吭一声,也不答复。
“咕”地一声,酒也下肚,未曾想那酒极烈,入口如同刀割,便似无数火炭普通流入腹中,大声赞道:“好酒!”
林落凡修习《九玄功》日久,自也是想一试技艺,跃跃欲试道:“汉人以武立国,有本领你便与我单打独斗。我若输了,一走了之,我若胜了,你便也不要难堪这位常前辈了!你看如何?”
那名荒人侍卫摇了点头,亦是一脸茫然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