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婉知她开得打趣,心中自是不会当真,扭身羞道:“姐姐莫不要谈笑话了。”过得一会儿,她内疚地对着常逢春又道:“常姐姐你看看这里,空空旷旷,地下铺满了人骨。你突地跳了出来,他如何不被吓得失了灵魂?你可瞧见他方才模样,的确吓得要死……”
常逢春脸上还是笑意很浓地答道:“我中了段孝天一记劈空掌劲,身子坠入湖中,被冷冷的湖水一激,认识复苏过来。我虽有洞玄境的修为,却不识水性,本觉得此番必死,哪知六合间元气高文,湖水瞬泄了个洁净。我便跟着那湖水逆流而下,亦不知如何便落到了此处。我本是失了认识,方才听得你二人言语,这才醒转过来,如若不是如此,我又如何会悄无声气地呈现在这里呢?亦不会吓得林贤弟你了。”常逢春说话间在“你”字之上顿了一顿,好似用心为之。
常逢春点头拥戴说道:“也不知这天书地点那边?既然入得庙门,想必这宗门以内总得有些遗留之物吧?”
林落凡抬开端来,看着夏侯婉道:“莫怕,此人想必死得时候长了,人骨风干日久,是以才遇外力,便成了齑粉。”
林落凡却哼了一声,冷冷隧道:“那也一定,明教被孟昊挑落之时,彼苍道门里的臭羽士莫非就没曾在这里翻个底儿朝天?亦未见得谁寻出甚么宝贝?”
夏侯婉立在一旁,久久不语。
夏侯婉点了点头,随后似是又是想到了甚么,心中大惧道:“我们越是前行,脚下便起了更多的浮尘细粒,莫不是,莫不是……”她口中的“莫不是这些浮尘满是人骨化灰,沉淀而成?”终是未曾说出,她心中惊骇,“啊“地一声叫了起来,声音飘在殿中,几经回荡,久久不断,让人感觉更加毛骨悚然,好似真有甚么鬼物生在二人目不所及之处,后背脊梁柱儿不由地生出一股寒气来。
待到二女笑音落下,林落凡亦不知为何,阴沉着脸走到常逢春面前问道:“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?”
但是此时此地他与夏侯婉面面相对,二人脚步也未动得半分,又如何会生出这般声响?夏侯婉神采一阵惨白,双唇颤抖不已道:“你,你,你……”连续道了三个你字,倒是甚么也未说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