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婉站在一旁,想要相救已是不及,她目睹林哥哥危矣,亦不知何时将那柄明教镇教之宝的血夜弯刀提在手中,情急之下,只听她娇喝一声,倾其尽力一刀向老者身侧斩去。
哪知那老者在空中画了个圈子将林落凡手中长剑圈在此中,林落凡只觉一股说不出来的牵引力道,使得他剑式一偏,失了准头。
林落凡赶紧道:“是,是,前辈修为,深不成测。小子感谢老前辈部下包涵!前辈威武风采,小子自当铭记……”林落凡连拍对方马屁,只盼老头不要动了真怒。
林落凡心想,你既无修为境地,力道天然不如我,婉妹修行明教的功法日久,力量不知大了我多少倍,我看你此次如何赛过婉妹。他向偷眼向夏侯婉瞟去。
老者“嘿嘿”一笑道:“三招已过,这第四招我们便分胜负!”
林落凡如有所悟地点头道:“既然前辈不能修行,那么我们之前的斗剑自也算不得数!我也不能再拜前辈为师了!”
他固然炼皮胜利,但此人眼之处,乃是人身最为脆弱的处所,恁是谁来也是千万练不到的。
老者怒道:“怎地?一听老朽不会修行,你这娃娃便生了悔意?如果早些年前,我定然一剑灭了你这娃娃。这人间有何人敢对老夫如此说话?未想到进过境迁,你这娃娃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!”
林落凡情意果断,自不会被老者一句话吓得不敢出剑,剑身沉下,好似一座大山般地向老者砍下,但手上倒是留了三分力道,以防老者挡架不住,也好收力,免得伤了老者。
夏侯婉一旁助势喊道:“林哥哥,莫要听他糊吹大气,老头儿必然接不下你这一剑!”
林落凡满身都被朽叶碎枝粘在身上,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道:“前辈,修为高深,小子自是不敌,多谢前辈指导之恩!”
林落凡晓得婉妹虽被别人称为魔教荒人,但行事却有光亮磊落,现在让她对战一名毫不会修行的老者,自是心中不忍。
老者哈哈笑道:“你这娃娃,心机倒也多得紧,一看便知不是甚么好人,偏生一入门来,装得甚么酸儒墨客,提及话来文邹邹的,现在才是暴露一副地痞恶棍的赋性!那我便再行与你比试一回,看你另有何言?”
他对着夏侯婉低语道:“老头儿既然方才气将你我打败,你又何必有甚么心机承担?他既如此托大,想必有着真才实学,我们想入书院,总不能随随便便拉住一个老头,便拜对方为师,你说是也不是?”
地上落叶被夏侯婉方才那一刀劲气排在半空,此时比斗胜负已分,但空中满是朽叶方是落下,猎猎作响。
老者斜睨了林落凡一眼道:“你那只眼睛瞧见我修为高深了?就连这拍马屁也是不会拍!”
老者手中树枝,横着一抖,那枝杆很有韧性,在半空中弯出一道弧线,只是眨间之间,枝头已是抽向林落凡右手手腕,他只觉腕处一疼,便要放手,若不是修习了明教《九玄功》的功法,怕受对方这一力道,定会放手丢剑,已然输了。
林落凡本就修习了明教的功法,虽只是才是炼皮胜利,但这身材的力量倒是大得异乎凡人,这一剑又快又疾,非常出其不料。就是他在与夏侯婉对练之时,第一次使出这么一招,仿佛偷袭普通,也让夏侯婉手忙脚落了一阵儿,现在故伎重施,站在一旁的夏侯婉心道:“林哥哥,好不要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