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,四爷,你先坐下,先歇一下。”她扶着胤禛找了一处洁净石头坐下。
他胳膊上的布条已经透出红色血水,忙解开包住他伤口的布条,细心看那伤口,伤口比早些时候更加红肿,摸上去比四周的肌肤烫很多,明显早些时候包扎时伤口已经不再流血,现在去不住的往外冒血水。
两手扯住木筏的前端,一点点往前挪。胤禛说的对,他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找到营地,到了营地,他们就安然了,他的伤也能治了。
直到闻声胤禛有些沙哑的声音将她唤醒,“映月……李映月……”
但是,这山涧中的溪道早已干枯,只剩下万年不动的石头死守。哪有水?哪有水?恍然低头瞥见本身固结成暗红色的血痂,狠狠心,捡起地上的一块棱角锋利的碎石,划向已经结痂的手掌。顿时,鲜红色的血便涌满手掌。
“你发热了!”完了,发热了,这是伤口传染的前兆吗?
背,她是背不动胤禛的。转头正都雅见藤蔓丛生的小桦树。她敏捷起家,拖着残腿,挪到桦树前,掰断比较低矮的树枝,扯下树上的藤蔓,将树枝并排摆好,再用藤蔓扎紧,像是做竹排一样,绑成了一个建议的木筏。
“嗯……”他总算微微展开眼,瞅一眼映月,迷迷蒙蒙:“水……渴……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