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想堕泪却如何也哭不出来,握紧小翠的手,碧香玉不由颤抖。
“本宫喜好!”本宫伤人害己了关你屁事?!都要被你杀了还得被你怒斥被你威胁被你逼迫?!就算死也不让你好过!
碧香玉仿佛听到弯刀在本身的皮肉上划过的声音,她忍不住要鼓掌赞叹这刀的锋利,而心底本来满满的涩意,竟无端溢出某种没法言喻的畅快。
她摸了一把脖子上的血,思忖哪一种药能让两人满身而退,却听到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说:“楼主,你快走,奴家充公到暗号,阿谁黑衣人不是囚音阁的死士!”
从碧香玉的角度看不见这个死士的模样,只感觉听此人的声音,应当是个年青的男人,他说话时发音在她的斜上方且声线适中,申明身形高于她但不会比幽浔昀有上风,他拿刀的手很稳,申明习武多年,而呼吸虽缓却也不是微不成察,仿佛有些和颠末特别练习的普通死士不太类似。
肠衣封裹的染料垫在内衣里,有型有质更柔嫩的确穿衣后更逼真。
想她这人间七载的影象,无一不是有小翠的伴随。学习毒性药性,接受奖惩,联手制敌……碧香玉的狗腿痞气装模作样等等习性,小翠无一不是学得像样,她是她的影子,碧香玉从未将她当作仆。
但是把红色的染料放出来是做甚么用,装死用吗?!摔!
她该如何办呢?如果将翠儿当场埋葬,她一个爱热烈的小女孩,在这偏僻的树林,夜晚会不会惊骇会不会孤傲?如果她碧香玉能逃出世天,如何能带翠儿的身材逃亡天涯?
“壮……懦夫,”碧香玉带着奉迎的笑望着那黑衣人说,“实在您曲解了,奴家不是公主,奴家只是心心念念那位幽王爷,为了他赴汤蹈火冒充公主的痴心女人罢了……”
那人撇了她一眼,扬手甩出些甚么物什,将过来偷袭的风子期逼退,回身又迎上幽浔昀的掌风,三人乱战在一起,行动快速动手很辣,招招夺性命。
碧香玉肝火中烧,若不是有求于他囚音阁,她何故铤而走险、何故失了小翠?!此时她恨不能将此人挫骨扬灰也难明心头恨!
“哼!我大朝的公主岂能由别人夺命!”近前的幽浔昀俄然大喝一声,飞身跃起,锦袍翻飞中那把折风剑斜飞而上,堪堪钉到碧香玉身后的树中,入木三分!
囚音阁的蠢货都是这么救人的?!
碧香玉下认识跟着剑势转头,却见金色的弯刀格挡在折风剑上,剑身曲折弹向小翠,那剑身如同一道寒光直直划去!
“翠儿!……”
不知是听谁说过,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,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。想她碧香玉这七年见到的人听到的事吃过的苦,比她宿世二十年经历过的多了十倍都不止,而这合起来二十七年的经历经历,如果与幽浔昀比拟,明显只是个屁。
这是囚音阁的死士?!
“翠儿!你给本楼主起来!”碧香玉难掩哀思,“你真的死了,本楼主有好东西就再不留给你了!”小黄书也不留了,金银玉器古玩书画也不留了,好酒好肉的也不留了,美女人也不留给你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