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日便是俞老太爷的生辰宴,嫡长孙俞启轩烂醉后外宿失落,没法主持大局,恰好是你俞三公子的表示机遇,不是么?”
“呵!当然是好机遇!”
碧香玉走到石桌边,斟了两杯酒,一杯递给俞启光,一杯自顾自捧在手心:“明面看是寿宴,实际上是通过聘请各大师族代表来稳固贸易干系网,而恰好正巧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机遇,这下您父亲但是要欢畅坏了。”
但是现在,有人不容她,不让她安稳度日。那么,作为一个未被顾恤过的美人,她碧香玉凭甚么要去顾恤别人?不管此次能不能安然出逃,她也要把这搅乱了她安稳日子的浑水,再多推一把搅得天翻地覆!
“嘘……不要太大声哦!没有别的人晓得是你杀了他!”俞启光面前的倾世美人悄悄笑道,“你只要晓得,我是刑媛,我是来帮你的就好。”
“可不是,杀了俞启轩不就是扫平了停滞吗?”
碧香玉对他的态度很对劲。
碧香玉的嘴角勾起,眼底却没有笑意,“闲云公主现世,几大州城都有大师族派人前来,这寿宴的来宾层次可不是更高了?而稳固贸易好处,互惠的代价最大化,惯常的做法不过是联婚,在这个根本上就是有共同的生长目标……俞三公子这般生于贸易之家的聪明人,不会不明白奴婢说的是甚么吧?”
碧香玉轻笑:“奴婢活着子府的时候,倒听萍莲蜜斯提过,风王爷仿佛对号称丰州第一美人的蓉嫣蜜斯很有兴趣?”
“刑女人说的是爷爷的寿宴吗?”俞启光皱眉。
俞启光连连点头,不接话也在策画如何与家主和主母开口,毕竟这类事情或明或暗的提才来得不惹人思疑。
碧香玉不晓得作为后代的这两人,对俞家主能有多深的恨意,但是从她幻香中窥得的信息来看,他们是有怨气的。
生无根底,善于风月,她是烟花地活下来的罂粟花。向来到这个天下开端,碧香玉就没有想过要做一个好人,即便她没有害人之心。
俞启光蓦地醒神,只见面前的横躺在地上毫无声气的,恰是俞家至公子,他的嫡兄俞启轩!
自从开了杀戒,心底的那一根底线就崩断了,茫然和猖獗过后,她独一的动力竟然只是好好活下去罢了。
他乃至忘了去思疑,为甚么匕首刺中的位置没有多少血,为甚么俞启轩的头与身子的角度摆得很奇特,更是没有复苏地熟谙到,这屋里能嫁祸给他的人实在只有身边的那一个。
“我杀人了?!我……我杀、杀了……大、至公子……”
俞启光还在瑟瑟颤栗,他几近不敢回想,他是如何跟着这刑媛将俞启轩的尸身背在背上,又如何佯装酒醉去逛花楼,再找得机遇雇了马车,这才带着一人一尸来这里安设下来的。
而这怨气,恰是她教唆冲突的根本。
俞启光和俞萍莲的娘亲早亡,有传言其因病而逝,也有一说是外出时受了惊吓而至,详细启事不得而知,但她垂死之时,倒是没有得俞家主伴随相送的。
“大,大哥!”俞启光心底一严峻,就要伸手去拉他,而抬手的时候才有感受,他的手上紧紧握着一把匕首,而这把匕首正插在俞启轩的胸口!
“哪……那里来的好机遇?现在丰州城里乌烟瘴气,连布衣都不像平常一样爱出门了!”俞启光心急火燎想弄明白,却又不敢催她,那酒杯捏在手里他竟一口也没有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