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男人踌躇着道:“二哥,这女人说的也有事理,不如我们还是等官府的人来了再说吧。”

不过她仍然不让步,情急之下俄然灵光一闪,从速大喊道:“这是符大人亲口说的。”

身边世人皆在交头接耳的群情,喧闹吵杂不已,宁如玉沉默,竖起耳朵边留意他们的说话,边往前挤,内心更是猎奇不已,快步上去,凭着娇小的身材,渐渐的竟挤到了前头。

另一青衣男人却不信,嘲笑,“女人莫不是哄人的吧,你一个女人家,如何会熟谙衙门的符大人,不会是用心来乱来我们的吧。”

听了这话,世人也对她群情纷繁,言语多有不满,粗心就是她一个女子就该好好呆在家里,不该出来管男人的事。不过也有人附和她的说法,出言劝道,还是统统等官府的人来了再说。

“那你为何不上去看?”

她猛地点点头。

昂首看去,只见二楼的一间客房前围满了人。不过更多的人只在一楼抬头遥眺望着,并不上去。

“你!”那青衣男人恼羞成怒,一下子站了起来,虎背熊腰的,整整比她高了一个头,指着她,神采凶神恶煞,哼了一声,“胡说!我韩三站得正行得直,如何能够会做杀了我大哥这么禽兽不如的事,倒是你这个女人,不好幸亏家呆着,跑到这里管别人甚么事,真是不知所谓!”

宁如玉紧咬下唇,上前一步,毫不害怕抬头看他,“我奉告你,粉碎案发明场是大罪,要以毛病公事抓起来的,你如果不怕,就固然去!”顿了顿,挑衅般扫了他一眼,“你如此急着搬走你大哥,莫不是怕被官府查到甚么线索?还是说,人就是你杀的?”

另一人回道,“传闻是一个商户,堆栈里的小二说已经死了好久了,流了一大摊血,可吓人了!”

那三人中的一白衣男人面露难色,终究还是抵不过人言,撩起袖子筹办脱手。

另一人插嘴,“那三人都是跟程大一起合股做买卖的,他们几个常常去酒楼里喝酒玩乐,镇里谁不熟谙这几人?”

白衣男人被吓了一跳,停了下来看向她。

青衣男人斜了他一眼,“你是不敢来吧,别忘了大哥生前对你如何,如本大哥骸骨未寒,你竟让大哥就如许躺在地上,你另有没有知己?”

她深吸一口气,刚想持续开口。正在此时,门外俄然响起一阵鼓噪。

自那人嚷以后,堆栈里去看热烈的人渐增加,她内心痒痒的,想去一观,却又怕人多混乱。直到看到有很多妇人竟也在此中,终还是抵不住猎奇心,丢下一句,“翠竹,你在此好生看着,我去去便回!”

人群中很多人不知所谓,也一起跟着起哄。

“女人,女人!”待翠竹反应过来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身影消逝在挂着大红灯笼的大门里,干跺着脚不知所措。

哎这宁女人,为何就如此喜好跟死人打交道呢!

那三男人对视几眼,游移不决。

*

此是堆栈的上等雅间,宽广高雅,内里的安排皆是上好的,白墙上挂着大气澎湃的山川画,各处角落上紫檀架子上设瓶供花。一八仙桌旁,一结实的男人抬头倒在地上,神采暗淡惨白,紧闭着双眼,最显眼的便是腹部插着一把刀,刀光凌凌,伤口四周的衣裳被染红,身下贱了大滩的血,但那血倒是暗红色,差未几快干了。除别的,死者的额头上也有几处流血的伤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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