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瘦子抚着肚子笑了起来:“哎?那看在鸭子的份上,我今后也与你同仇敌忾了!”
说来话长,但实际上承元帝这动机也只是一闪而过,接着就不在重视恩梵,转而顺势点了小瘦子出来,问起了他与叶修武兄弟脱手之事。
但叶修文闻言倒是面露苦涩:“我自小便熟读圣贤书,此中事理又如何不知?只是……”叶修文说着又是一顿,神采似喜似悲,话语分外果断:“情之一字,倒是身不由已。”
不过这么说来,若真是迷恋美色以公主府的权势自也不缺仙颜的女子给他,他又何必非要寻到这后宫里来?更莫提陆采女也算不得甚么绝世美女。叶修文此举,除了为“情,”又能是为了甚么?恩梵一时猜疑了起来。
因为上有长兄早已立作了太子,承元帝自小便是按着繁华亲王的门路被养大的,率性妄为、放肆放肆都能够,可坚毅志气倒是千万要不得的,不然今后心大了,引得兄弟阋墙便是个大费事。以是即便机遇偶合最后登上了帝位,承元帝脾气已定,也还是是个爱屋及乌,爱之欲其生,恶之欲其死的脾气。
承元帝本只是瞧着恩梵眉清目秀,长得讨喜才了她的名,倒未推测她回话也这般口齿聪明、层次清楚,照十岁的年纪来讲倒也算可贵了,几分对劲之下不由记下了她的名字来源,唔,赵恩梵,安顺王府,这名字……倒怪不得,顺王妃倒也与她丈夫一样,是个见机的。嗯,今后瞧瞧,这孩子要真的懂事,便让他袭了这亲王爵也无不成。
枭药天下第一酷!
有了这两句开首, 叶修文终也能借机开了口, 谨慎问道:“实不相瞒, 我一起上都未曾发明有人, 不知太后寿宴上,两位是怎得去了秋枫园?”
小瘦子这才缓缓站起家来,慢悠悠的净动手,才想起了甚么普通道:“刚才就想问来着,恩梵你干吗送那副字?福郡王获咎你了?”
也不知是不是在用心奉迎,总之掌柜的再出去上菜时便被小瘦子的滚滚不断深深佩服,与他相见恨晚的谈了好久,乃至最后为了这鸭子应当“明烧”还是“暗烤”能争辩了起来。
恩梵要的就是他这句话,只是这时却不焦急,闻言只是笑着回礼客气了几句。倒是小瘦子,这时忽隧道:“我这一次就权当没看到了,只是这类事到底有背纲常,叶表兄还是该当断则断才是!”
“你懂甚么,这炙鸭第一要紧的就是火候了,这才多长工夫?立时就上来的我还不吃呢!”小瘦子很熟行的模样。
恩梵笑了起来:“这类事他可不敢奉告家里,就单凭他自个吗?赵恩禁还差未几!”
恩梵对两人说的内容倒是听不懂,但听了这大半天倒是不由的饿了起来,直到最后,光彩光鲜,枣红色被片成了柳叶状的鸭肉呈了上来后,便更是食指大动。
恩梵双眼弯弯,也打趣般应了:“好”
反观叶修文,虽说也是以大病一场,几近要丢了性命,可到底也没像他这会说的一样,“身不由己”的随之而去,反而等病养好后,还是借着叶修武被过继的事重回了朝堂,乃至过后另有很多报酬他可惜,竟是为了一个女人丢了太子之位。
真要说来,这事何止有违纲常这么简朴,陆采女固然进宫几年却连承元帝的面都没见过,身份也只是个散阶的采女,连个品级都没有,但莫说她是采女了,就算是宫女,一朝进宫,就也算是天子的女人,承元帝后宫中的一分子。叶修文与亲舅的女人有了私交,往轻里说这违天理背人伦,往重里说,就已算得上大逆之罪,毕竟承元帝不但是叶修文的母舅,更是他的君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