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赵婉,见状反而安抚起了恩梵:“无事的,那人只是嘴上占些便宜,真要他如何也并没有阿谁胆量,不管如何,我也是圣上亲封的郡主呢!”
秋枫亭在掖庭前头不远,因宫墙四周栽了很多红枫白槐,中间余了一小片空位,便干脆搬了几座假山,建了一座赏亭,好让掖庭女子们白日里也有个赏玩的地。
赵婉摇摆着今后退了些:“方公子自重!”
身后又有了些响动,里头的女人似是迷惑的问了一句如何了。
只是没想到叶修文这般焦急,好好的回廊都来不及走,非要翻这花池子!这时早已跟不到人,恩梵一面跟着这足迹陈迹行,一面渐渐考虑着:
恩梵瞧着他盯了好一阵,才恍然大悟普通,朝赵婉道:“哦,是婉姐姐的郡马?”
一旁的小瘦子也共同道:“嗯,莫说叶姑父,便连贾长史都及不上!”
水井后立着一一人余高的嶙峋怪石,中间还栽着一合抱粗的槐树,靠着宫墙,分外埋没,声响恰是从那传来的。
蝉发一声时,槐花带两只,恩梵步子踏的急,没一阵便到了秋枫亭四周,恰是白槐盛开的时候,白日里落了一天,值扫的宫人还将来得及打扫,砖缝里都是细细白白的槐花,散着一缕缕的甜香。
目睹越说越不像话,恩梵大步上前扬声道:“可算找着了,婉姐姐!太后有事寻你呢!”
“不准去!”先是一道略显锋利的女声叫了出来,接着停顿了几息工夫,再响起时就平和了很多,只是还带着几分孔殷:“已只剩白芷在了,若她也去了一会谁来提灯?想来兰芷去了这么久,也该返来了。”
方万内里色一紧,还未张口恩梵便又视而不见的回身叫了赵婉:“婉姐姐,我们走吧?太后许是等急了呢?”
恩梵也是随之一顿,耳边几近是同时听到了一声脆响:
两人本也并不非常熟悉,话尽于此便也再无甚么可说的,恩梵又问过赵婉之前可瞥见有人路过以后,便相互告了辞。
“啪!啪啪!”
恩梵顺着他的方向瞧了瞧,挨着宫墙的确是有一口小巧的圆井,只是井口上盖着一丰富的石块堵着,仿佛早已不能用,更莫提便是能用,已他二人的养尊处优,能不能打下水来还是两说。
小瘦子用心拿此人来比,明显是在用心屈辱方万里。
这时天气已垂垂黑了下来,秋枫亭又不若千秋园普通灯火透明,月色都在高高的树影下模糊绰绰的,又清幽又埋没,不得不说的确是个私会的好处所。
没推测叶修文就这么毫无前兆的走了出来,恩梵与小瘦子压根来不及反应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,竟是还是只能愣愣立在原处。
宫里各处的宫门都是定时同一下匙,另有宫人巡守的,凡是都是酉时,今晚有太后千秋,按例会略晚些,但也越不过戌时去。叶修文进不去掖庭宫,陆采女即便能想体例出来,定然也不敢离得太远……想到这,恩梵便干脆的往秋枫亭那边行去。
虽说是福郡王的mm,但恩梵倒是并不讨厌这个真正的荏弱似水的女孩,想到这般干清干净的女人家,今后就要与那方万里相伴一世,不由为她有几分婉惜。
赵婉哪会回绝,当即便承诺着与他二人一起回身行去,方万里正愤恚间,自不会再跟上来自取其辱,不过几息工夫,便已将其甩在了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