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心比心,安顺王妃也早已下了令,恰是团聚的日子,府里的侍人们想要告假回家的,凡是开口全无不准,便是跟前得用的家生子,过了戌时也都一概放归去,外头今个都没有宵禁,府里也不下匙,想要出去热烈也成,次日也不必一大早赶返来。
恩梵前一日去了坤和宫,为镇静后送了一盒子月饼算是节礼,以往她都是送的些安排物件,但自镇静后暴露要帮恩梵争太子之位的意义后,她们的干系便更紧密了些,送吃食就更显靠近了。
将这事临时放下后,恩梵次日又去奉常寺当了两天的值,便又赶上了过中秋,府衙放假两日。
恩梵倒是并不思疑苏灿的话,只是有些哭笑不得道:“他这是为了甚么?”
“嗯。”苏灿安静的点了点头:“那位田少爷,上马之前还细细考虑了好久,想了想该是崴左脚还是崴右脚,最后选了左脚跌下去的。”
紧接着第二日便是户户团聚的中秋佳节,宫中也按例设了宴,这一次恩梵并不像太后圣宴那一回要去送礼谢恩,她就也干脆如以往普通,与母妃一起借着祈福之名未曾参宴,自个则筹算好好的在府里与母妃两人过一个团聚中秋。
第三十九章
恩梵倒是并不思疑苏灿的话,只是有些哭笑不得道:“他这是为了甚么?”
苏灿也可贵的暴露了踌躇之色:“似是想让我们将他送出来?”
苏灿笑了笑,好似没有听到后一句话普通:“我不过一介粗人,那里猜获得这些京中朱紫在想甚么呢?”
恩梵摆摆手表示并不指责他,只是又朝着苏灿道:“你肯定瞥见了?”
“嗯。”苏灿安静的点了点头:“那位田少爷,上马之前还细细考虑了好久,想了想该是崴左脚还是崴右脚,最后选了左脚跌下去的。”
等得小瘦子走远,一起上都沉默着的苏灿忽地对恩梵开口道:“方才的田少爷,是用心跌下去将脚崴了的。”
月饼味道虽平常,但模型倒是恩梵亲手刻出的,并非平常的福寿字样,而是一面是一朵怒放的残暴牡丹,另一面则刻了国色天香四字,这图案字样既对了皇后的爱好,又暗合了镇静后的名字,公然让镇静后喜笑容开,毫不鄙吝的又赏下了大把财物。
但饶是如此,人是小瘦子叫出来的,马是恩梵让出去骑的,两家又算是亲戚,于情于理,恩梵两人都不能按着先前的筹算,就这么把田源放在大门口一走了之了。
“甚么?”恩梵一愣,申岳雷也是满面惊奇,迎着恩梵的目光皱眉解释道:“部属渎职,只在路上留意,停了马时倒是并未重视到他……”
虽说猜不出田源这些行动的目标,但恩梵却也并不非常在乎,只想着下回见了奉告小瘦子一声,让贰心中明白,防备着些就是。毕竟说到底,田源是小瘦子的今后的小舅子,倒是与她并没有太大干系。
苏灿笑了笑,好似没有听到后一句话普通:“我不过一介粗人,那里猜获得这些京中朱紫在想甚么呢?”
田源本年不过十三岁的年纪,身量本就未长足,又骑的是中秋换给他的高头大马,恩梵在出城时就担忧过他会出了甚么差池,特地叫了申岳雷看顾着些。只是没想到这一起的来回都顺利下来了,倒是在最后上马的一顷刻出了岔子。
宫宴虽不筹算去,但到底是一年一度的佳节,府里也是早早就筹措了起来,已谢的花木上堆上了几近能够假乱真的绢花,府内屋檐下四周都挂了各色花灯,照的四周都亮如白天,除了按例的赏钱衣裳,花灯上还都有各色谜题,能猜出的都可拿了灯去管家处领赏,长年冷僻庄严的顺王府还真是少有这般热烈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