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横也看到了朱仝眼中的断交,便也不在保存,又一次险而又险地躲过朱仝的狠辣一击以后,便朝着门外大吼道:“弓箭手,都给我出来!”
朱仝苦笑着摇了点头,将双手举起来道:“这下,雷兄可放心了?”
被十支寒光闪闪的利箭指着,朱仝也不敢轻举妄动,只是冷哼一声道:“我看谁敢!”
宋太公上了年纪,最早受不了了,捂着鼻子叮咛宋清道:“去把排气口翻开一会,不然的话,你哥哥另有救出来,我们几个倒是先被熏死了。”
此时的雷横,衣衿上沾满了鲜血,身上的公服乱七八糟地被划了好几道口儿,看上去甚是狼狈,神采也非常的丢脸,咬着牙狠狠道:“朱仝擅闯缧绁,企图不轨,给我拿下!”
“不可!”
晁盖叹口气道:“罢了,罢了,就按你说的办!”
吴用点头道:“不急不可,我听那狱卒所言,公明哥哥已存了死志,并且现在他重伤在身,我担忧他,很难活着熬到秋后。”
一串混乱的脚步声响起,约莫有十个弓箭手呈现在了朱仝的视野中。
吴用又道:“今天下午,城中有动静传来,那欧阳明丛官衙分开以后,便去了烟花柳巷寻欢作乐。不难测度,此时恰是他们志对劲满,防备最为忽视之时。以是,也恰是我们动手的绝佳机会!”
雷横霍然站起家来,手里紧攥着腰刀,冷冷道:“那俺倒是想看看,谁的刀更无情?”
朱仝深吸了一口气,定定地望着雷横缓缓道:“雷兄,果然要一条路走到黑了?”
等那牢头走远了,朱仝才长叹了一口气,捡了一条凳子来坐下,语重心长的道;“雷兄,说实话,公明哥哥待你如何?”
朱仝倒是不慌不忙,一脸云淡风轻地看着雷横道:“你真觉得,我一小我就敢来送命?”
满头大汗的牢头,还将来得及开口,便听到牢内传出来一个朱仝很熟谙的声音。
朱仝暗道一声可惜,手里的刀一刀快似一刀,刀刀不离雷横的关键,逼的雷横只能够拼力格挡,完整落入了下风。
朱仝见状,也不甘逞强,挥动动手中利刃,便迎了上去。
雷横昂然道:“识时务者为豪杰,朱兄,听俺一句劝,不要再往里掺杂了。等风波停歇了,俺自会为你在知县面前讨情,让你官复原职。”
朱仝嘲笑着抱胸看着来人道:“雷都头,三日不见,当刮目相看啊!这一跃成了知县面前的红人,老朋友也不认得了?”
朱仝也点头拥戴道:“时文彬那狗贼,视哥哥为眼中钉肉中刺,如果暗中做点手脚,也不得不防!”
晁盖沉吟道:“若果然如此,那俺们岂不是有充足的时候来运营此事,又何必急在一时?”
雷横神采稍变了变,但还是一脸的冷酷,森然道:“俺的事,无需你来操心。若你还是对峙要出来,俺劝你最好是死了这条心。宋江已经画押认罪,此事再无回旋余地,你还是莫要再执迷不悟了。”
朱仝身着一身便装,打着哈欠呈现在了大牢门口,满脸不欢畅地对值守的牢头吼道:“如何着,本都头想见小我,就这般费事?”
朱仝冷冷扫了那牢头一眼,吓得牢头浑身一激灵,灰溜溜地扭头便走。神仙打斗,他这小鬼可不敢跟着掺杂。
雷横阴沉着一张脸道:“知县相私有令,不管是谁,胆敢拒捕,格杀勿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