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冲想了想,还是决定泄漏一点天机,不然的话,也不必然能让庞万春乖乖留下。
端起茶杯来饮了一口,林冲笑着问庞万春道:“万春觉得,这大宋江山,还能对峙多久?”
庞万春一脸受教地点了点头,又问道:“林寨主既知黄巢前车之鉴,又如何敢起兵造反?”
庞万春猎户出身,并没有读过几天书,虽有几分见地,但如何能比得上林冲这个穿越众?是以满脸茫然地摇了点头,正色道:“请见教。”
固然,北宋的贸易富强,科技文明都可谓达到了封建社会的最颠峰,似梁山这般小打小闹的叛逆,不过只是纤芥之疾,底子就摆荡不了王朝的统治根本。只可惜,内忧无忧,内乱倒是致命伤。
阮小五又炸了,再次拍着那不幸的桌案骂道:“放你娘的臭狗屁!戋戋女真,不晓得从哪个山沟里钻出来的野人,如何敢惦记我大宋的大好江山?”
庞万春皱眉道:“那林寨主,是想师法朱温?”
庞万春刚强地摇了点头,却又说不出个以是然来,心内里已经有点为大宋的运气担忧了,却又不肯意这一幕真的呈现。
庞万春也忘了之前的筹算,或者说,林冲已经佩服了他,以是,他老诚恳实地答复道:“天灾天灾以外,那便只要内奸了。但是辽宋对峙百余年,自檀渊之盟后,以兄弟之国相称,百年时候不动兵器。并且,辽宋之间,互有攻守,难分凹凸。辽国最鼎盛期间,尚且威胁不到中原要地,更何况现在?至于西夏,李氏一族当然狼子野心,但得国不正,边境人丁有限,想要毁灭我大宋,无异于痴人说梦。剩下吐蕃,大理等国,更是不值一提。以是,我大宋虽四周环敌,群狼窥测,但只要我大宋不自乱阵脚,边陲便应无大事。”
阮小五猛拍桌案道:“此乃天大的功德,辽狗占有大宋边陲百余年贼心不死,俺传闻时不时的还来咱大宋境内打草谷,甚是可爱!听了哥哥这一番话,可算解了胸中的恶气!”
庞万春转头问道:“为何不敢?”
阮小五倒是反正看他不对劲,冷哼了一声,“莫非,你心向辽狗不成?如何听到辽狗不利,反倒一副死了爹妈的模样?”
“太好了!”
东北,女真。
林冲嘴角挂着嘲弄,“朱温那般货品,也能窃据皇位,实乃是时无豪杰,使竖子成名。最后落得个被亲子弑杀的结局,也算是罪有应得。”
“万春可曾传闻过,隋唐时的黑水靺鞨?”
庞万春沉吟道:“自太宗年间,王小波,李顺叛逆还算有点模样以外,百余年,还从未传闻过有哪路义兵能震惊州府。以是,除非有伸展天下的大灾,逼的绝大部分人都没了活路,才有能够会因农夫叛逆而亡国。”
庞万春沉吟道:“既不肯师法黄巢杀出一片天来,也不肯学朱温受招安,那林寨主张欲何为?”
林冲叹口气道:“现在的女真,正如朝阳,蒸蒸日上。而辽国与我大宋,对峙百年,却如落日,老气沉沉。辽国立国乃至要早于我大宋,想当年边境纵横数千里,北疆从东到西,不管是黑山白水,还是大漠草原,皆是辽人的牧马猎狩之地。但自萧后逝去,辽人的大志也逐步被妄图吃苦消磨掉了。便是对西夏的掌控,也远不如畴前。戋戋数千女真人,便能撵的十万辽人狼奔豚突,捧首鼠窜,有一部分是因为女真人都是天生的兵士,英勇坚固,悍不畏死,但更大的启事是,大多数辽人遭到我大宋的异化,沉沦上了经史子集,诗词歌赋,而健忘了它们的祖宗,是从顿时打来的天下!比拟于辽国,我大宋文风更盛,武备更差,一旦女真人吼怒南下,又如何抵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