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江阴沉着脸,重重一脚踹在了周通的脸上,冷冷道:“死光临头,还不自知,狗贼你好大的胆量!”
李忠愣了一下,旋即无所谓地摇了点头,“我兄弟二人,情同手足,不分相互。我的就是他的,他的就是我的。穿过了打甚么紧?只要穿戴舒畅就行。”
周通赶紧应道:“若公明哥哥不嫌弃,小的举双手欢迎。”
宋江冷哼一声,“行不改名坐不改姓,郓城宋江是也!”
在众喽啰内里环顾了一圈,挑了个看上去还算机警的,努努嘴对朱仝道:“把他放了,归去给阿谁打虎将李忠带个话,就说若不想他的兄弟掉脑袋,就早点下山来受死!”
刘小娘的声音,不带半点温度,直透民气底的冰寒,“那你就不怕,他晓得了,与你冒死?”
天生丽质,后天又保养的好,养在深闺中的刘小娘,本来对她的将来充满了期许。
他被缚了双手,只能如此,又担忧宋江思疑他诚意不敷,一矮身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。再抬起来时,已是满脸的鲜血。看上去固然吓人,但他的一双眼睛却非常朴拙,一字一顿道:“若能跟随在公明哥哥摆布,是小的天大的幸运!”
李忠沉吟道:“许是熬不住了,想他女儿了也未可知。”
晁盖阴沉着一张脸,也不答话,只是挥着朴刀闷头砍来。
李忠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这才是阿谁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!”
周通洗漱过后,又逼着刘小娘给本身浑身揉捏了一番,才感觉通体通泰,神清气爽地领着七八个小喽啰下山赴宴去了。
周通面露狰狞,攥紧了手中的长枪,暴喝一声道:“不长眼的撮鸟,也敢挡你爷爷的路!没传闻太小霸王周通的大名么?”
李忠苦笑道:“不管如何,他毕竟也是你的老泰山,多少要给他留几分面皮。”
周通脑袋被宋江踩在地上,却也不肯服软,扯着嗓子吼道:“你们如果个聪明的,就趁早放了老子,不然等我大哥杀下山来,没你们的好果子吃!”
周通摇点头道“这倒未曾,只是小的在绿林中行走了近十年,哥哥仗义疏财,济困扶危的大名如雷贯耳。早故意前去投奔,只是福薄一向无缘得见。若早知是哥哥亲至,小的不管如何也不敢怠慢了。”
周通翘着二郎腿,又问道:“大哥,你说我去还是不去?”
周通前倨后恭的态度,让宋江一时不知如何措置他了,故意想要扶他起来客气两句,又怕周通拿大话来诓本身。
当天夜里,内心总感觉有点别扭的周通,翻来覆去的睡不着,便把那刘小娘狠狠地折腾了一番,约摸着天快亮了,方才合上眼睛睡去。
宋江奸笑道:“你觉得,我不敢杀你?”
宋江这才放下心来,呵呵笑着道:“贤弟有此诚恳,六合也会为之动容。只是你说错了一句话,你要跟随的并不是我,而是晁盖哥哥。”
周通不屑道:“老不死的没眼力见,那贱婆娘也不是个晓事的,上山这么久了,每次见着老子都冷着一张脸。若不是念在她有几分色彩的份上,早就丢下山去喂野狗了!”
周通咬着牙抬开端来,满脸杀气地瞪着刘太公骂道:“老不死的贼骨头,竟敢找人来对于你爷爷!我看你是活腻味了,想找死直接说!”
李忠站在山上,目送着周通放肆的背影远去,嘴角上似有似无地勾画出了一丝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