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忠摆摆手打发了小喽啰,“晓得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
很明显,李忠不是去救周通的,不然的话,他不会单身下山。
仗义的宋江,也果然挡在了周通的面前,不解地问晁盖道:“哥哥这是做甚?”
宋江神采变了变,强挤出一丝笑容道:“哥哥,周通虽有些错误,但毕竟不是大奸大恶之辈。正所谓荡子转头金不换,哥哥何不给他一次改过的机遇?”
吴用道:“成大事者不拘末节,天王不会反对的,或许他还巴不得能将李忠与周通两人,一并除之而后快呢。”
郑天寿在三人当中,年纪最小,心机倒是最精密,问李忠道:“是甚么人犯你桃花山?”
清风山上,有三个豪杰落草,别离是锦毛虎燕顺,矮脚虎王英,以及白面郎君郑天寿。三人当中,以燕顺为首,技艺也是他最高。聚义厅上,见李忠那慌里镇静的模样,便有些不喜,拖着调子问道:“李寨主何事镇静?”
李忠气还没喘匀实,便听到那王英打趣道:“我猜是他浑家偷了男人,做了绿毛乌龟,打虎将变成了打龟将。要不然,神采怎能这般丢脸?”
宋江点了点头,叹口气道:“虽是没体例的事,但想到晁盖哥哥要去冒险,我心中就如同刀割普通。”
吴用在中间劝道:“天王此言差矣!人谁无过?过而能改,善莫大焉!周通此人,虽有些罪过,但并非不成救药之辈。我等上山以后,对其严加束缚也就是了。更何况,如果杀了周通,鼓吹出去,世人多会说天王鸠占鹊巢,气度局促容不下人,对天王的名声,只要侵害而无半点好处。”
宋江笑道:“如何信不过贤弟?只是贤弟你刚才受伤不轻,来回山路颠簸,如果减轻了伤势,愚兄心中不忍。且宽坐静等,入夜之前,定有动静传回。”
燕顺虽也感觉好笑,但怕损了李忠的面子,伤了和蔼,是以也就瞪了他一眼,对李忠道:“李寨主莫怪,我们兄弟几个,都是卤莽男人,常日里荤素不忌惯了,也没拿你当外人。”
这一等,就畴昔了大半天。
“嗯?”
周通内心晓得宋江还是信不过本身,也就不再对峙,闷声坐了归去。
燕顺眯着眼睛点了点头,又看了郑天寿一眼。
晁盖冷着脸反问道:“贤弟,这狗贼不该死么?”
眼看着太阳西斜,清风山上还毫无动静。饶是胸有成竹的吴用,这会儿也不免有些焦心了,回过甚看了周通一眼,抬高了声音对宋江道:“哥哥,再等半个时候,若李忠那厮还是不管不问,怕就要采取下策了。”
两人窃保私语之间,村口处俄然扬起一股尘烟,马蹄声动地而来。
本觉得捡回了一条小命的周通,顿时吓白了脸,满眼要求地看着宋江,“公明哥哥,救我。”
小喽啰回身走了两步,俄然又折回身来道:“对了大王,我不经意间转头看了一眼,见到二大王仿佛朝着阿谁黑脸男人跪下了……”
吴用镇静地站起家来,随即又迷惑地看了一眼清风山的位置,模糊生出了一丝不安。
李忠欣喜应道:“毫不敢忘!”
燕顺站起家来,朗声道:“二弟,你去点起三百孩儿,随我下山!三弟,你留下守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