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用点点头,又问刘唐道:“那杨志,几时丛大名府出发的?”
那搀着都管的虞侯,闻言长叹了一口气,“只怕到当时,他杨志立下大功,更加受宠啊!”
小小的一个黄家店,却有足足五家客店。并且,几近是家家爆满。
杨志叹口气道:“此一时,彼一时。如当代道不承平,盗贼蜂起,那里还比得上畴前?”
晁盖望着吴用问道:“如何智取,学究可有了筹划?”
吴用笑着道:“无妨,任那杨志再是英勇,也不过一介武夫,能有甚么智谋?强攻不易,那便智取。”
老都管叹口气道:“我也知杨提辖只是偶然之失,不会与你计算。只是还望提辖看在老朽年老体衰的份上,谅解则个,莫要老是赶在大晌午的时候行路,天热的喘不过气来不说,那石头也是滚烫,不敢落脚。”
老都管死死地盯着杨志,一字一顿森然问道:“这么说,杨提辖必然不肯给我这个老头子面子了?”
黄泥冈村北约二十里,有个黄家店,村庄不算大,也就五六十户人家,但因地处在南北交通要道上,倒是要比四周的村庄繁华很多。黄家店的人,十个内里有九个半,都是近些年丛别的处所迁徙来的。这些人,几近又全都是开店做买卖的,开客店的,旅店的,早餐铺的,应有尽有,以是说黄家店与其说是一个村庄,倒不如说是一个驿站更合适。
这年初,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,科举退隐,几近是统统人的胡想。状元客店,传闻得名于曾有一名上京赶考的举子在这里住了一夜。鼓吹出去,也就成了南下测验或肄业的读书人,不二的挑选。
刘唐回道:“此人姓杨名志,外号青面兽,技艺好生了得,曾与大名府稀有的大将急前锋索超恶斗了五六十个回合,不分胜负。”
刘唐扯着嗓子道:“俺已密查得清楚了,押送生辰纲的,统共只要一十五人,十二个厢军里挑出来的扮作夫役,另有一个虞侯,一个都管,都不敷为虑。唯有最后那人,却不成小觑。”
“凶恶,呵呵。”
提心吊胆地过了紫金山,杨志却也轻松不起来。山东自古多盗贼,他也曾差点命丧在梁山下,切身材味过山东山贼的猖獗,他又如何敢行差踏错了半分?每日里都是天大亮了才出发,稍暗淡些就寻客店住下,常常都是在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赶路,让这些本觉得讨得了一份美差的军汉,整日里苦不堪言,怨声载道,一个个在心内里,恨不得抛了杨志的祖坟,哪怕内里埋的是大名鼎鼎的杨老令公。
宋江沉吟道:“没错,更何况现在我等远在青州,相距四五百里,更是半晌担搁不得。”
杨志的猜想,天然是没错的。清风山上,此时就正有一小我,向晁盖提起了他的名字。
晁盖沉吟了半晌,猛地站起家来,朗声道:“既如此,那便干!”
黄泥冈,位于濮州府鄄城县境内,周遭十余里,因冈子上遍及黄沙而得名。虽名为冈,但门路崎岖难行远胜于普通山路。故老相传,黄泥冈本是黄河中的一个小洲,后因黄河改道才暴露了空中。黄泥冈上,虽不乏成荫绿树,但满山的石头杂草也为数很多。更有些处所看上去没甚么,但一脚踩下去就像掉进了无底洞中普通,再无朝气,甚是凶恶。是以黄泥冈附近,鲜有火食,一向出去十几里,才零涣散衍了几个小村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