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简朴单一句话,让花荣愣在了当场。
花英淡淡问道:“那大哥筹算如何办?弃官上山落草,与你那公明哥哥并肩作战?”
花荣仿佛被抽走了统统的精气神,喃喃道:“那你说我该如何办?”
花英拉住了花荣的手,柔声道:“临时不说宋江其人到底如何,只说他现在的身份,确是朝廷反贼无疑,对否?”
花荣傲然道:“那又如何?大丈夫生就七尺躯,那边不能一展雄图?”
本身一拍屁股,上山落草没所谓,污了祖宗的明净,比及了地下再与他们赔罪就是了。但是花英呢?莫非也要带着她上山做贼婆子么?清风山上的那些人,花荣也体味过,燕顺,王英之流,贰内心是千万瞧不上的。就是本身的那位宋大哥,单从丰度上,怕也是配不上本身的妹子。
本来已经下定的决计,顿时又有些摆荡了。
花荣无言以对,烦躁地挥了挥手,“男人的事,你就别跟着掺杂了。”
花荣神采变幻,神情犹疑,咬着牙道:“宋江哥哥说的也并非没有事理。那刘高,这两年巧立项目,横征暴敛,所得不在少数。若能劫之济贫,也不失为一件功德。”
花荣也晓得,这件事瞒不过她,以是也就点头道:“是有此事。不过没干系,潮流有涨有落,人也是如此,我看得开。”
花荣狠狠地咬了咬牙,“有何不成?”
花荣满脸痛苦地点了点头,“若他不在山上,莫说要我给刘高当帮手,便只是做个小卒子,我也毫不推让!”
花荣点头道:“英儿不消为我打心,没甚么事。”
花英抿了抿嘴,望着窗外又道:“大哥必定想到过,你若不肯共同,那只凭刘高那点本领,是千万不敢出兵的。但是大哥你想过没有,清风寨按兵不动,青州就再无可用之兵了吗?秦统制威名远播,军功赫赫,如果由他领兵剿捕,清风山上,有人能逃得掉吗?”
花英叹口气道:“当年我们家突生变故,大哥流落江湖,受了宋江的恩德,此事我不是不知。有恩不报,天理不容,这话也对,但大哥你不能不分好赖,昧了知己的去报恩!那清风山的歹人,一旦突破了清风寨,只会寻那刘高的费事么?我是不管如何都不信赖的!到时候刻苦的无辜百姓,怕是都会将这千古骂名栽到大哥你的头上啊!”
花荣沉默了好久,才缓缓抬开端来,问道:“那我该如何?”
花荣揉着脑门,非常纠结地咬着牙。
花英笑道:“我知大哥胸怀壮志,可现在这世道,哪另有好人的活路?比拟那刘高,大哥不管是文韬武略还是为人办事,都胜了他不止一筹,可为何到处受制于人?还不是那慕容知州不分贤愚,任人唯亲之故?”
花荣寂然道:“你说吧,我听着呢。”
花英冷哼一声,“我们花家,三代将门,祖辈父辈的光荣,都是在疆场上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。落到哥哥这里,空有一身本领,却只会在大树底下乘荫凉,算甚么男人汉?”
花英定定地望着他,莞尔笑道:“大哥可晓得,你从小就不会扯谎?”
花英幽幽叹了一口气,“刘知寨不是好人,我晓得。大哥与他向来不睦,我也晓得。但是国度大事之前,当暂放下私家恩仇。大哥,之前阿谁顶天登时,意气勃发的神箭花将军,去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