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冲直视着李应那几欲喷火的眼睛,淡淡道:“我早就晓得,我说甚么,李庄主都听不出来。以是,我找了个李庄主的熟人来劝你。”
“李叔叔,多日不见,统统可好?”
张员外年约五十岁出头,大腹便便,满脸横肉,两撇八字胡一翘一翘的,张牙舞爪地喊道:“让祝朝偿另有祝虎阿谁小崽子出来见我!”
林冲笑道:“也没想过要瞒着李庄主,非是我要图谋祝家庄,而是祝家庄的人,招惹到了我的身上。”
扈成恨恨道:“祝家庄人多势众,单凭我扈家高低,就算豁出了全庄性命去,怕也是很难讨回公道。迫于无法,小侄只能与林寨主联手。”
林冲嗤笑道:“李庄主这是要以莫须有给我科罪么?”
林冲叹口气道:“便是合我三家兵力,怕也没有祝家庄多。正面强攻的话,就算能够得胜,也必然丧失惨痛。以是,我思来想去,也唯有智取一道。”
李应本来就欠都雅的神采,变得更加丢脸了,胸膛狠恶地起伏着,咬着牙吼道:“林冲,你莫要逼我!”
扈成叹口气道:“名义上,祝家庄与你我两家是存亡联盟,互为臂助。但实际上,恐怕在祝家人的眼里,李家庄与扈家庄不过只是他们的奴婢使婢罢了。祝朝奉那老货掌权时还好一些,起码在大要上,还给我们两家留了份颜面在。可现在大权尽归于三子之手,又如何还能容得下我们?”
林冲不置可否的笑了笑,“崽卖爷田不心疼,李庄主的豪气,林某佩服的五体投地!”
张员外冷哼一声,持续问道:“那我再来问你,我女儿过门以后,可曾有过七出之罪?”
李应神采丢脸地瞪着林冲,“不管你如何说,我甘愿倾家荡产,也毫不会与你梁山贼寇同流合污!”
扈成拱了拱手,道:“李叔叔,难不成时至本日,你仍看不明白么?”
林冲淡然道:“祝家庄巧取豪夺,手腕卑鄙,李庄主却能视之为友。我苦口婆心,好生相劝,李庄主却对我恶语相向。行事如此胡涂,也难怪李家庄的风景一日不如一日,被人骑到脖子上欺侮也不敢还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