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叔夜道:“贼性狡猾,不脱手则已,一脱手必必要雷霆万钧,断了他们统统活路。为父心中,虽已有了大抵筹算,但细节之处,还需细细筹划。”
鲁智深瞪圆了眸子子问道:“哥哥这是何意?”
扈三娘迷惑问道:“何为交杯酒?”
林冲欣喜地点了点头,抬脚大步往聚义厅走去。
水泊梁山聚义厅上,张灯结彩,喜气洋洋。
林冲不觉得忤,笑着道:“军中男儿,天然要骑最烈的马,喝最烈的酒。但我大宋重文轻武,兵卒的饷银少得不幸。而那些士大夫,却一个个富得流油。文人风雅,想要赚他们的钱,天然就要逢迎他们的咀嚼。”
朱富赶紧表态,“哥哥放心,小弟必然极力。”
张叔夜打了个哈欠,道:“无妨,将你的猜想,说与我听听。”
一夜无话。
林冲用心装胡涂道:“娘子,唤我何为?”
林冲问朱武道:“智囊觉得,此酒代价多少?”
饶是八风不动的张叔夜,闻言也不由失容,“慕容彦达最是惜命,绝无能够亲临火线,难不成是遭了暗害?”
扈三娘再笨,也看得懂林冲眼中的神情,嘤咛一声,便往床内里钻了出来,用被子蒙住了头。
张伯奋又问道:“那父亲,筹算如何脱手?”
张叔夜道:“话虽如此,可有备无患,谨慎一些,老是好的。”
林冲固然很想体味一下“画眉”的兴趣,但也不好硬往前凑,只能是粗粗洗了把脸,伸着懒腰走出了门。
洞房花烛夜,金榜落款时。
在门外早就等的不耐烦的小桃红,撅着小嘴气哄哄的将林冲撵了出去,端着洗脸水来给扈三娘这个新妇打扮。
聚义厅内,众兄弟都在,围拢在桌前,一个个的都是端着酒碗赞不断口。
阮小五点着头头,满脸回味地砸着嘴道:“那笑面虎,是个有本领的。俺活了这么大,还从未喝过这般甘旨的好酒。”
朱武沉吟道:“传闻东京樊楼眉寿酒,升酒不下一贯。这葡萄酒虽好,但也高不出眉寿酒去。窃觉得,斤酒百文当不愁卖。”
“哦?”
朱富面露惶恐道:“哥哥包涵,小弟技术不精,让哥哥绝望了。”
张叔夜点点头,叮咛孙周道:“传令各县,进步警戒,加强巡查,莫要被梁山贼寇钻了空子。”
张叔夜看了张伯奋一眼,“慕容彦达的了局,之前你可曾想到过?”
孙周回道:“青州通判吴礼,判定收拢败兵,恪守城池,又重新启用了因罪下狱的兵马统制秦明,这才勉强稳定住了军心民气。”
张叔夜脸上挂着对劲的神情,“覆巢之下无完卵,若真与那梁山贼结下死仇,胜负难料。若真事有不谐,仲熊远在西北,也能逃过一劫。”
鲁智深想了想道:“酒是好酒,但干劲有些小。”
孙周摇点头道:“他并非是死于匪寇之手,而是因过分严苛激起了兵变。”
见林冲出去了,世人齐声见礼,将林冲让了出去。
林冲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,问朱富,“你觉得呢?”
鲁智深撇撇嘴道:“哥哥本是豪放男儿,如何和那些酸儒普通讲究起来?”
林冲哈哈笑道:“师兄若不耐烦听这些,便去后山催促孩儿们练功吧!”
林冲本来也没真筹算要与他们计算,是以也就点头问道:“何事?”
林冲将此中一杯放在扈三娘手里,然后端着酒悄悄环住了她的胳膊,“就如许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