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万的本领和杜迁半斤八两差未几,但脑筋却较着要矫捷很多,上前一步远远指着林冲的身影抬高了声音道:“哥哥莫非就不怕那林冲恼羞成怒之下,怒而杀人侵犯了盗窟去?”
是当过红卫兵,打过越南战役,某雄师区个人军副军长的林冲,而不是风雪山神庙怒杀陆虞侯的林冲。
王伦哈哈大笑道:“小可数年前到东京应举之时,便曾不止一次听过杨制使大名,可真称得上是如雷贯耳。本日有幸得见,足慰平生,是以冒昧相请杨制使去盗窟请教半晌,不知杨制使意下如何?”
杨志强笑了笑,摆摆手道:“无妨!看王头领你也是个知礼懂礼之人,如何就忍心坏了祖上的……”
大汉闻言嘲笑不止,大踏步走在前面,朗声道:“我倒要看看,这朗朗乾坤之下,有谁这么大胆,敢动我杨志的东西!”
高处的山坡之上,一行数十人簇拥着一个着白衣披白袍的白面墨客,恰是占山为王的梁山之主,白衣秀士,王伦。
“我从那里来?我又能回那里去?我是谁,谁又是我?”
这一番厮杀下来,固然愈战愈烈,但林冲内心却已经沉着很多了,见杨志卖个马脚退出圈子,他也就没有再胶葛下去。
“杀不尽的狗贼,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来挑逗爷爷的虎须!”
小喽啰吃了一惊,用力摇着林教头的肩膀,“林教头,你莫非是让梦魇着了?我是曹三啊,你不熟谙我了?”
不管这统统有多么荒诞,多么不成思议,也不管是梦还是实际,但实在此情此景林冲已经别无挑选了。
林冲一脸苍茫地摇了点头,嘴内里喃喃自语着看向了远方……
杨志铿然道:“洒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,三代将门以后,五侯杨令公之孙,姓杨名志,外号青面兽。虽因自小家道中落,流落关西,但也应过武举,官至殿前制使官。因押送花石纲渎职,不能回京到差,是以变卖产业,凑齐了这一担财物,想去枢密院办理利用。没想到行至此处,却路遇几位豪杰,不知可否行个便利,放洒家西去?”
山腰处一个山洞里,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喽啰,满脸忧色地喝彩雀跃。
王伦眯着眼睛看了好久,这才面带笑容地悄悄叹了一口气,问身后的杜迁道。
“聒噪!洒家这心,恨不得立时就飞到东京去,如何还能在此枯等上一夜?你莫要担忧,有洒家这口朴刀在,便是九死平生之地,也定能保你安危!”
林教头用力摇了摇脑袋,指了指本身,“那我又是谁?”
毕竟是从小习武,打磨出了一副好身材,杨志这肺活量实在惊人,一声长啸,不但惊得鸟飞兽走,积雪纷繁落下,更是惊醒了一个不晓得睡了多久梦中人。
“杜迁,换做是你,能在林冲手底下走几个回合?”
林冲,是林冲,又不是林冲。
仿佛闻到了林冲身上那凛冽的杀气,只见那夫役“啊呀”一声,魂飞魄散般抛弃担子,回身就跑。
“啊?”
小喽啰口中的林教头,豹头环眼,燕颔虎须,身长八尺,本是仪表堂堂的脸上,此时却充满了苍茫之色,梦话道:“你是谁?”
摸着天杜迁,顾名思义,身长丈余,站在那边好似铁塔普通,瓮声瓮气地开口答道:“最多五个回合!”
对于林冲一个又一个希奇古怪的题目,曹三仿佛已经见怪不怪了,一脸有力地答复道:“这里是八百里水泊梁山,王头领给了你三天时候交上投名状。现在已经是第三天傍晚了,如果太阳落山之前,你还是一无所获,那用王头领的话说,你就只能从那里来回那里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