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哑感觉有需求说几句,便牵着莫哥儿走到方无极跟前。
女儿特别黏方初,父女豪情特默契。
适哥儿也过来打圆场,小兄弟几个很快和好了。
又弯下腰,打量着莫哥儿道:“你这一声不吭就揍人的脾气,随了谁?你爹是短长,但凡是用脑不脱手的。你娘更没打过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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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像别的小孩,打趣随性,他老是端着一张小脸,站是站,坐是坐,安温馨静的,连叫人都鄙吝的很。
清哑在罗汉床边椅子上坐了,方无悔当即趴下床来,扑到她怀里,抬头问道:“娘,爹返来吗?”
方则笑道:“你小子得了我的真传!”
极哥儿比莫哥儿大一岁,本年五岁。
这是安抚儿子。
方则见她说话如此实诚,忍不住大笑,世人也都忍俊不由。
世人听了都笑起来。
方瀚海瞅着这个孙子,眼中精光闪闪。
更何况他娘小时候就有哑巴病,这也不是奥妙。
她儿子被打了,她都没敢暴露一点不悦呢。
方则鼓掌,道:“到底是适哥儿,有长兄风采!”
方无悔“嗯”了一声。
严氏当即叫传章妈妈出去。
清哑摸摸她小脸,道:“就快返来了。”
高云溪笑道:“大嫂如何没打过人……”
莫哥儿四岁还不能说话,方家谁不担忧他是哑巴?
世人一愣,方则正要呵叱,就见莫哥儿敏捷冲过来,抬手照着方无极脸上就是一下子,“啪”一声打得又脆又响;这还不算,打完了又当胸推了极哥儿一把,将他推倒在地上,猴身就扑了上去,骑马一样骑在极哥儿身上,挥拳就揍。
清哑不敢扯谎,游移道:“总还要等些日子吧。你爹忙。”
方瀚海微微一笑。
适哥儿被弟弟的生猛劲给吓着了,挤到莫哥儿身边,小声道:“无莫,你如何能打极哥儿呢?他是哥哥!”
在清哑教诲下,他见了长辈也会主动叫。
她很夺目,只说是为莫哥儿欢畅,又说“大器晚成”,并不是背后埋汰莫哥儿,想以此免除惩罚。
因为他被人叫了哑巴。
清哑一手扯着莫哥儿胳膊,一手摩挲他后颈。
这答案令方无悔很高兴,笑出一嘴糯米牙。
清哑抱着女儿,悄悄摇摆,只是笑。
高云溪正帮儿子擦眼泪,听了忙问极哥儿:“你如何能说弟弟是哑巴呢?弟弟会说话。你听谁说的?”
她不肯装模作样地叱骂莫哥儿,又不能说极哥儿该打,只好不说话,幸亏她一贯话少,这么的也不显她高耸。
正说着,高云溪和清哑出去了,牵着莫哥儿。
莫哥儿打人,如何还安抚他呢?
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,方无悔说不清思念的感受,只喃喃念叨:“想爹!”看满屋子人都不感兴趣。
世人忙上前,拉的拉,扯的扯,将二人分开。
莫哥儿在祖母这边玩不住,只爱黏着清哑。
话不投机半句多!
才要说那年把谢吟月打了两耳光呢,严氏咳嗽一声,才惊觉不该在孩子们面前说,忙冲清哑吐了下舌头,把话咽了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