寇怀笑道:“就这两样兄弟还要一万两?”
寇怀恍然大悟。说你姐夫那是为你好。
老鸨看着他们背影,喃喃道:“真不愧郭笑容。这名儿太贴切了!”
大头菜这才明白他为何阿谀他,本来也是做纺织买卖的。
寇怀面上一惊,笑道:“我说蔡兄弟,你倒是说说,你都弄来了甚么东西,我才好给酬谢。如何还没看货,先谈起钱来了?”
蔡氏边哭边求郭大全,“他爹,饶了大头菜这一回吧。”
蔡大娘恨铁不成钢,带着闺女杀到大头菜新宅子。
母女二人又气又悲伤又担忧。
郭大全决然回绝,道:“之前他没出息,好歹没出大事;这才好了几天,就闹出这些事来,吃喝嫖赌都沾上了!再饶他,还不知要做出甚么事来。”
大头菜哭丧着脸,颤抖道:“纺车和搅机我都弄清了。织布机我之前也看过,就是说不好。这城里又没有机子,想偷看也不能。”
郭大全笑道:“我管束他?我不管束他才好呢!要不是因为郭家做了这买卖,人家会找上他?我就是要赶他出去。他没了郭家依托,旁人也不奇怪他了,也不得找他费事了。他在外吃些苦头,熬几年,等年事大了,说不定还能收心。当时候再归去毛竹坞,反正另有几亩田给他种,也饿不死。你别管了,就得这么治他!你要让他返来,他阿谁性子,叫人三句话一哄,还是老模样。真要这么着,总有一天把郭家卖得干清干净!你就不为我想,也不为勤娃子俭娃子想想?”
大头菜对她印象很好,只是有了春红才没去靠近她。
大头菜惨叫道:“姐夫别打,我说!我说!我带你去拿!”
大头菜且不答复,先竖起一根手指头,道:“一万两!”
一面扭着屁股上前来劝道:“大爷,如何这么大火气?”
大头菜刚才吹了一通,此时羞于承认本身贫困。他倒也会扯,说姐夫怕他不学好。管他管得很严,银钱等物一概都由姐姐把持,以是他手头才紧,不是真没钱。
一面对闻声赶来的老鸨道:“妈妈,上茶!”
谢吟月道:“照数给他!要钱多才好。也不消藏着掖着被人猜,我们是花高价明买,别的事与我们一概无干!要怪也只能怪他郭家流派不严,办理不善!”
大头菜倒也晓得好歹,连连点头。说他都晓得。
有了钱,他胆儿也壮了,竟敢不回田湖南街槐树巷,而是跑去买宅子。花了八百多两银子在城北不那么繁华的地段买了个两进的宅子,这才兴冲冲地归去。
蔡氏无言以对,失声痛哭。
他先谈起代价来。
大头菜连连点头,说他才不会害姐夫呢。
寇怀表示春红去门口看人,本身对大头菜道:“蔡兄弟你想哪去了?兄弟我只想发财。既晓得奥妙,如果传出去了,人家都晓得了,我还如何发财?这是一。再有,我也怕郭家晓得找我算账呢。就算不怕郭家,我还不怕九大锦商?以是,蔡兄弟你固然放心,奉告我,我只在本身家悄悄用,不跟一小我说。你得了银子,赎了春红出去,岂不分身其美!”
蔡氏哭道:“你好好管束他,他不会再惹事的。”
两个雇工上来拖着大头菜,大师风普通就走了。
大头菜怀揣一万两银票,跟做梦一样。
之前,他都是抱着春红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