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，她还是记起这个卖了古琴给她的少年。
殷圆忙道：“那不一样，方家传了多少年了！”
跟着他的陈述，方初堕入深深的沉默。
清哑浅笑道：“跟方家不能比。”
方初点头道：“以是说好巧。”
清哑道：“谢方少爷。”
一时又问道：“大少爷，竹丝画的铺子就在霞照开吗？如果大少爷有这设法，不如这两天我就去街上逛逛，寻个合适的店面，免得临到头镇静失措的，来不及。”
清哑点头，她只记得殷圆，对阿谁昌儿印象不深。
清哑浅笑道：“我们家在城里做买卖。”
细妹先瞥见了他，扯了扯清哑衣袖。
方初却催道：“走吧。”
他模糊有些明白了，呼吸顷刻停顿。
殷圆笑道：“这可巧了！大少爷还记得那架碰坏的古琴吗？那年不是叫我拿去卖了，还说如有人要，也算物尽其用。那古琴就是被郭女人买去了。当时郭女人还和旧货行的人争这个呢。小的瞧那旧货行的人一脸奸商相，小的就不给他，说郭女人只要会弹，这琴就送她。厥后郭女人就弹了一段。小的感觉比少爷弹的不差，就把古琴送她了。郭女人家那会儿还穷，她娘和嫂子来镇上卖枣子和饼，她就送了我一篮子饼，抵古琴，说是不好白要……”
圆儿见他们竟然认得，惊奇道：“大少爷也认得郭女人？”
“何事？”方初惊醒。
圆儿瞥见她主仆行动，忙看畴昔，才想起方初，“郭女人，这是我家大少爷。我家少爷姓方。我们家是做织锦买卖的。”又笑着叫一声方初，“大少爷，这位是郭女人。”
再说方初和圆儿，走向湖边，筹办坐船归去。
竹丝画，竹丝画？
圆儿笑嘻嘻的，不觉得意。
方初被震惊，又沉默下来。
圆儿欣喜道：“你们家也来城里做买卖？甚么买卖？”
她闻声圆儿叫方初大少爷，便明白当日买的琴恐怕是方家的旧物了，不想劈面提起这件事，故而拿话岔开。
迷惑地想着，脑中突然划过一道电芒，忆起前次郭清哑去方家，他似被雷电击中、浑身酥麻的感受，顿时浑身绷紧――这是……
两年畴昔了，殷圆长高了很多。
细妹还只是迷惑，方初内心却有些发慌――郭清哑如何认得他的小厮？不是他失惊打怪，而是前次清哑操琴惊了他，他恐怕这内里又有甚么牵涉和玄机。
他便不出声，只悄悄听着。
圆儿忙跟了上去。
“女人走好。”他说完这句，又想起甚么来，叫住清哑，“鄙人尚未恭贺女人大喜。皇上和太后赐赏，想不到的殊荣！”
他们相互问候，看呆了一旁的细妹和前面的方初。
清哑又谢了一次，才带着细妹走了。
又对圆儿道：“圆儿再见。”
“大少爷说这事巧不巧？”
他只顾说，一旁细妹却不满了，用力瞪他。
小厮看着清哑满脸欢乐。
方初道：“鄙人另有一言奉告女人：朝廷单单给郭家专利殊荣，今后郭家更该谨慎行事。如有专利纷争，当以朝廷百姓为重，切莫锱铢必较，不然恐将落人话柄，招来祸害。”
“大少爷，大少爷？”圆儿叫。
圆儿忙道：“女人要走了？可要我们送？”
“你是……圆儿？”清哑有些不肯定。
脑中一片空缺，再不敢往下穷究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