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伶静如有所思,“之前听户部的大人们说,漳子河以北的村庄本年闹了饥荒,不但赋税全免了,等气候再冷些,朝廷还会发放炭火和棉衣,以防百姓遭罪冻死,也不晓得会不会需求用棉花……”
姚娘笑道:“那可巧,等下次尚书大人来了,我们问上两句,若能帮上商行的忙,又能为朝廷解燃眉之急,岂不是分身其美?”
谢律听着同僚在耳边闲谈,感到难以言喻的沉闷。
立冬以后,百花街的客人逐步变少。
李伶静怀揣着冲动的表情,与户部尚书提了提棉花之事,尚书大人公然很感兴趣,因而李伶静顺势安排好雅间,又约了几位商会的领头人,将这件事根基敲定下来。
李伶静和姚娘筹办给女人们添一批冬衣,现在开端做,过年的时候恰好能穿上。
忘忧阁的特别之处就在本身面前,她竟到现在才发觉!
“……没事。”李伶静俄然站起家,眼神出现光彩,语速急快的道,“我想起一件事,先回屋了!”
“大抵要晒干了再卖吧,不过有些棉花一受潮就生霉变黄,这类就算晒干了,大抵也很难卖出去吧。”
…………
李伶静笑着点头,“嗯,下次我问问,只如果无益民生的事,信赖尚书大人不会怪我多事。”
姚娘听出她的意义,“你想让朝廷把受潮的棉花送去赈灾?”
两天后,户部尚书帮衬忘忧阁。
雪花纷繁扬扬,忘忧阁门前的马车络绎不断,勤奋的伴计将台阶上的积雪打扫洁净,女人们捧着暖手炉笑盈盈驱逐客人,橘色灯火将门窗里的风景映照得热腾腾。
“受潮的棉花只要晒干了,一样能用,只是成色和品格不如那些好棉花罢了,并且赈灾物质凡是不会用太好的,尚书大人之前与我闲谈时提过。”李伶静当真说道,“物质越好,底下那些卖力赈灾的官员就越轻易手脚不洁净,比方粮食不消精米,能不饿死就行,而衣服只要不冻死就行。”
“晓得甚么?”姚娘不解,“伶静,你如何了?”
不管她供应甚么样的办事,都不及这些客户更贵重啊!只要将客户资本整合操纵起来,建立客户干系网,而直接缔造出的好处,必定会实现她的客户虔诚打算!
“嗐,有钱捞当然要去,忘忧阁的老板娘给他约了南北两地的缴税大户……不止户部尚书爱去,我们翰林院的院长、学士、侍讲都去了。”
之前她一向在思虑,忘忧阁究竟要如何做,才气留住这些客人。
说完这句话,李伶静脑海中俄然闪过甚么讯息,不由得呆住。
酒水入喉,凉意以后只余浓烈不散的苦涩……
“我们翰林院都是清流,又不跟钱打交道,也去那儿交友商户?”
“唉,可惜我们不能出来,要不也能在大人们面前闲逛一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