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一问朕不知当不当问。”南瑾瑜神采纠结，终究狠下心来：“敢问大人，北如歌终究结局如何？”
心下微动，南瑾瑥勾唇：“打搅了。”
先前许清欢感觉他是体贴，但刚才他骗她说不看大夫，却预备点她安眠穴。加上昨日紫宸殿与本日万寿宫之事，许清欢现下对皇家之人没有一点好表情，抓起压榻脚的玉石掷向南瑾瑥：“出去！出去！骗子！！”
见青冥的语气那般笃定，南瑾瑜心下无法感喟，鱼与熊掌不成兼得，既然他挑选了江山，就没法保全北如歌。
“哪怕她母亲也奈不了她分毫。合着一干下人眼看着本王生生被赶了出来，也无人劝得了半句。”说完，南瑾瑥抬手捏了捏鼻梁，无法地摇了点头。
“大人所言朕岂会不知。只是……”南瑾瑜眉头紧蹙，语气凝重且刚强：“敢请大人一占。只需奉告朕，她可否生还便可。”
南峣暄往左悄悄迈了半步。
“是呢。”当年他喃呢着，如何能够？平凡人说到这类事哭都来不及，如何能够还像她一样笑得开高兴心的？
“嘿嘿……”树上的人儿高兴地笑了，跟他说：“再往左一点儿。”
“殿下，一子落错，满盘皆输。微臣不敢草率！”
画中雪山延绵，梅花树下两人并肩而立，女子白衣如雪，男人青衣如画，却只是背影，不见其容。
“不是。”声音里带着些难为情，“我折得太多，手里全都是，下不去了。”
“回王爷，许清欢于三年前到方青霖身边，这三年几近不出宅院。”
“因为我初九被弃，又独安闲雪地里度过了九个拂晓，以是师父叫我九黎。”
“此言差矣。”青冥转过身，月白锦袍，身后乌黑清荷，以碧莹荷叶为景，仿若画卷。
“我要跳啦？”
许清欢。许清欢。你是她吗？
梁王府。
“是吧！我就说师父骗我嘛。”身边的小女孩儿仿佛为终究找到一个同意她的设法而欢畅。
“北如歌存亡之事，全在皇上一念之间。别的，再不成多问。”
“鹅黄色。”她利落答复，停顿半晌，她又说：“我穿的是红色的裙裳，像这里的雪。阿九你本日穿的是青色的衣袍，嗯……嗯……”
南瑾瑥眼疾手快，轻松接住玉石。
这晚。
昨日，本日，进宫仅仅两日，北如歌却受了诸多委曲，而他不但不能帮她，反而将她置于更加尴尬的境地。
“看甚么看！”许清欢指着房门：“出去！”
“雪莲。”
“那婢女是多久跟着许清欢的？”
“那像甚么？”
许清欢“噌”地坐起来，瞪着南瑾瑥，胸腔起伏不定：“你点我安眠穴！骗子！”
“这句话前次已经讲过了。本王要的是许清欢是如何到方青霖身边的！”
“嗯。”九黎牵着他往前走，又走了一小会儿，她停下。“现在我们就站在梅树下了。”
除了叶尚成，另有几位大臣。
“你着白衣，身带菡萏暗香，不该该是雪莲吗？”
“为甚么？”清脆的声音里溢满迷惑，很久语气笃定：“我感觉更像雪。”
南王府。
梅树下的南峣暄悄悄鹄立，梅树上的九黎折了一支又一支，举目素净，清欢安宁。
事已至此，南瑾瑜还是但愿那小我不是北如歌……哪怕终究他不能与北如歌在一起，如果能让她于这暗潮澎湃安然脱身也可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