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木不成林,长在山上的树亦是树,延绵不竭的苍翠,眼中无树,实则满目皆树。
不待南瑾瑥反应,许清欢拂袖而去,只留给他一个纤瘦却倔强的背影。
这丫头,果然受上天的眷顾呀!一颦一笑,哪怕悄悄地躺在那边都是一幅醉人的画卷。
脑海中闪现出沧雪山上那株腊梅,心头一喜,看向南峣暄那银色面具的目光也不情不自禁地波澜起伏。
“王爷。”身后的莲木感遭到主子的阴晴不定,但又不得不提示。“时候到了。”
梅?许清欢立在一侧,谨慎地旁观,一颗心悬在胸腔。
南瑾瑥正想伸手将那柔滑的胳膊握起,将那皓腕检察一番。心道,不知有没有弄疼她?
南瑾瑥表情大好,大笑了好几声。
将近申时,许清欢和北如深才回到侯府。
骗返来就行了?南瑾瑥好笑地轻“呵”了一声,也落座到许清欢身边。公然是个天真的女子!
跟着香蜜走进院子,那躺椅上的粉裙女子悄悄地躺在花树下。正巧有风拂过,几朵红色的小花落在她的肩头。
“清影,香蜜呢?”许清欢在院落的紫叶李下的躺椅上靠着。
“好。蜜斯放心,我在旁。”
南瑾瑥在宽袖中捏紧拳头,将视野绝顶那抹身影,生生地刻在他眼底。
“那画确切广宽深远。”俄然许清欢手里被塞了一个东西,昂首撞进南瑾瑥的桃花眼:“不过本王的画更具深意。”
在许清欢怔愣之际,那厢叶泽华已经与方青霖行了一个君子之礼,“之彦兄。方才多有获咎,还望包涵。”
时候过得不快不慢,北如深成人礼就如许到了。
许清欢在“误杀”二字咬得极重,看似给了南瑾瑥一个很好的借口,无疑倒是给了他一个清脆的巴掌。
“王爷,北大人的冠礼顿时开端了。”南瑾瑥的侍卫莲木在院门口禀告。
“我确是吝啬。但我还是一个有恩必还,有仇必报的人。”许清欢捧着那幅画,定定地看着南瑾瑥,唇角微勾,眼中神采飞扬:“你骗我在先,我气你那是天然。但一码归一码,你送我回府,还赠我画卷,我自当言谢。”
此时北如深身穿采衣,颠末“初加”、“再加”、“三加”以后,方才礼成。
见许清欢不语,南瑾瑥微微偏头,笑着打趣:“如何?清欢也会害臊?”
树上红色的小花随风飘落,前一月每日凌晨推开窗户,满地的洁白,像是下了一夜的雪。
“先前蜜斯叮咛拿去表的画,已经做好。香蜜前去取了。”
南峣暄未在言语,只是盯了她半晌,回身坐回雅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