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许啊……难怪呢!”许清欢食指指腹贴着下巴,恍然大悟。她就说堂堂天绝山庄庄主如何还得为一朵莲花绑人威胁讹诈。
“嗯。”萧逸点头。许清欢想,如果她对上那样的神情,她也不忍心哄人。
等萧锦分开,萧逸立马收起了慈父的形象,规复了之前不温不火的神采,撤除那双带着算计的眼睛。
“等……等……等一下。”许清欢再次反握住她的手,稳住要拉着她往外走的萧锦问:“你晓得你爹为甚么要抓我吗?”
萧逸感觉,不管如何说,这梦中的“九儿”成为了实际中的“九儿”,他叫着浑身都感觉别扭。
对上萧锦不太放心的神情,萧逸包管:“锦儿放心,爹不会对……九儿做甚么。一会儿我们一起用早膳。”
许清欢本来因被萧逸吵醒满脸的不快,正皱着眉表示不满,见他眼底的精光,一个激灵,打盹全没了。
“好了,昨晚折腾了一夜,累死我了。”许清欢作势捶了捶胳膊,又缩回床上,然后拍了拍中间的位置:“一起睡会儿吧。”
“感谢你,锦儿。”许清欢握住萧锦的手,朴拙地说。
见萧逸还站在她跟前,死死地盯着她,仿佛要把她大卸八块似的,不由得挑了挑眉:“莫非这天绝山庄连个下人都买不起吗?唉……没人服侍洗漱,算了,我再睡会儿吧……”
“那你梦中的人都能记得?”
“对呀!在梦里,我叫你九儿,你叫我锦儿。”萧锦点头,“阿谁宫殿很大,并且有一个很大的匾额,上面写着极其苍劲的三个大字——紫暄殿。”
“梦里?”许清欢一脸惊奇地坐起家。
公然,萧逸一下子脸就黑了下来,沉默半晌开口:“除了棋谱,只如果天绝山庄有的,随你情意。”
借着烛光,许清欢看清了萧锦的脸,清秀可儿,只是满脸的倦怠和蕉萃,眼底脂粉遮不住的乌青,穿戴橘色的衣裙,在橘色的烛火覆盖下平增几分温馨。
闻言,萧锦的神情一下子又黯然下来,眼中满满的自责。“对不起,都是因为我。”
难怪这眼底的乌青这般重呢!“以是,你只得在莲花的菡萏香中才气安眠?”
“不是……”许清欢挠了挠后脑勺,也有些纠结:“那你跟我说说,在你梦里,我都干了甚么吧。”
“唉……也不晓得璇城的人甚么时候来接我。”许清欢用心长叹了一口气。
呃……面对萧锦的夸奖,许清欢俄然有些害臊,不美意义的摸了摸鼻子。
“不是爹。”萧锦笑着拉过许清欢:“她就是九儿。”
“嗯。”萧锦还未完整缓过来,她点点头,坐直身子,与许清欢对视,许清欢能清楚看到她潮湿的睫毛:“梦了这么多年,我都能画下来了。何况九儿你这么美,我如何能够认错。”
萧锦看着许清欢的笑容,那与梦中一样的容颜,一样动听动听的声音,她竟忍不住一眨眼又是两行清泪。
这下,她仿佛信赖了,不说必然,起码有八九成是信赖的。并且她感受获得这个女子,至心来救她,天然也不会编大话骗她。
“成交!”许清欢欢乐地翻开被衾,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,哼着小曲穿好靴子。